“鐵證如山,便是陷害你又當如何?”
“爹,一個兵部侍郎很難拉攏,我們已經失去一個戶部尚書了,再失去兵部侍郎……”會如何不言而喻。
“急什麼,私藏兵器這種事又不是兵部侍郎一個人能辦到的,陛下不是要查探相關人員,我們沒辦法彌補,就去做引導,讓他季承燁自砍羽翼,看他砍不砍。”
杜振笑得很冷,他忍季承燁很久了,自從被迫卸甲歸元,他就不爽極了,既然如今鬨到了這個局麵,那就不要怪他了。
他當年能擁護他做帝王,就能罷免他,皇子一大把,隨便挑一個給皇後養著,可不是和當年一模一樣。
這次挑個繈褓裡的,其餘一個不留,直接養廢,他可也不是當年的那個他了,當年需要季承燁穩固局麵,讓他一點點攢權,現在已經不需要了,隻需要一個傀儡就行了。
他早就不想受製於季承燁了,一直缺著一個借口罷了。
“爹,那要怎麼做?”
“讓人傳話給兵部侍郎,讓他自己看著攀咬,半真半假,說幾個我們的人,無關緊要的小卒,再攀咬幾個帝王那邊的,挑一兩個重要的,說幾個不重要的,看看帝王如何處置這件事。”
“這樣一來,兵部侍郎就算是認罪了,他願意嗎?”
“鐵證如山,他拿什麼辯駁?你就這麼傳話,他要是拎得清,自會知道怎麼做。”
“好的,爹。”
“另外再讓人搞一下顧秦,那季承燁不是很重視他,也彆慢吞吞,直接就找人重傷他,看季承燁急不急,彆自己動手,讓人慫恿晉安國公去,反正他跟顧秦有仇,上次放馬做了件蠢事,這次讓他補上。”
“是,爹。”
……
兵部侍郎不是一個小人物,可謂牽一發而動全身,所以即便鐵證如山,卻也不能就這麼隨便定罪,畢竟裡麵也有陷害一說存在的。
被抓後,兵部侍郎一沒為自己辯駁過,二無論怎麼審問都不開口。
這日,兵部侍郎被抓後的第三日,他開口了。
真的是不開口則矣,一開口直接震驚滿朝堂。
他沒承認自己的罪名,而是說了一大堆名字。
兵部侍郎跟劉禦史之子可不一樣,劉禦史之子那就是個紈絝子弟,不懂朝政,但兵部侍郎可是朝廷命官,還是重位的,這一開口不管和這事有沒有關係,肯定是要有些問題的。
重點是,這些名單裡剛好有幾人在近日的排查中查出了問題。
而這些人大部分出自兵部,還有少許出自禁軍,甚至還有城外大營的一些官員,雖然隻是千戶之類還不到將軍級彆,卻也不容小覷。
奏折上完的時候,帝王大怒。
“一個個的這是要做什麼?還將不將朕給放在眼裡了?是不是要搞得天下大亂民不聊生才罷休?查,給朕查,全部停職查辦,俸祿不好好拿,官位不好好坐,那就不要坐不要拿了。”
帝王一怒,百官靜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