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村姑是怎麼回事,累死累活救了她一命,結果她竟還想去尋死?
疾走兩步上前,周山海用力扯住了何秀婉的手腕:“你乾什麼呢,人生父母養,你們不都愛說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嗎?你就這麼往河裡跳尋死,你不覺得對不起你爹娘嗎?”
尋死?
她哪裡是要尋死了?
何秀婉一肚子莫名,理都沒理周山海,用力一下甩開他便要彎腰。
是個傻子麼,河裡還飄著她的饅頭呢!
周山海氣極了,再次抓住何秀婉後,便直接抱住了她的腰:“我說你是聾子嗎?都說了叫你彆尋死,你耳聾聽不見啊?!”
何秀婉都快心疼死那些饅頭了,偏周山海上來搗亂,這回他下了大力她一時掙脫不出,氣極了便朝周山海喊:“你放開我!我沒有要尋死!再說,我就算是要尋死,跟你有什麼關係啊?”
六根手指象征不詳,從小就被認為是不詳的人,其實何秀婉膽子並不大,平常連抬頭跟人直視都不敢,就更彆提罵人了。可這會兒她當真是心疼壞了,再加上她一直非常厭惡周山海,情緒一激動就顧不上了。
周山海頓時緊皺眉頭,什麼跟他沒關係,他看見了就跟他有關係!難不成他要眼睜睜看著人在他麵前跳河自殺嗎?作為新社會的好青年,不管是出於哪方麵,他都應該攔著。
他被惹惱了,大小夥子力氣大,一把拽著何秀婉往身後甩了去:“怎麼跟我沒關係?你這條命是我救的,你要想死,彆死在我眼前。死在我眼前,我還就不答應了!”
何秀婉被甩出去,腳下一歪,摔坐在地上時腳踝也傳來了鑽心的疼。
又疼又氣,她難得的像去年看見何大寶打架落於下風時般來了火氣,怒瞪著周山海道:“那你想怎麼樣?”她的命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他有什麼資格不答應:“你這個臭流氓,你到底想乾什麼?這是我們何家村,你占我便宜,仔細我叫了村裡人來!”
天地老爺,他隻是想救人。
結果這小村姑,竟然敢這麼汙蔑他!
周山海一時氣惱,嘴裡就不著調起來:“乾嗎?叫你們村裡人來看見你現在這副模樣嗎?可不是,我又抱你又拉你還想親你,占儘了你的便宜,用你們這時候的話來說你已經是我的人了,現在我不許你跳河尋死你就彆想死!你可想清楚了,要是你們村裡人真來了,就你這副模樣,給他們看光占了便宜不說,你還得嫁給我呢!”
這話要是村裡其他姑娘或者小媳婦聽見,性子柔弱的隻怕已經羞憤欲死了。而性子烈的,一準賞周山海幾個巴掌,這還不算完,賞完了巴掌回家還會把家裡男人兄弟都叫來,不把周山海一條胳膊一條腿給卸了,這事兒都過不去。
可這話被何秀婉聽見了,她卻徹底愣住了。
“你……”
周山海不耐煩,一屁股坐在地上,瞪著何秀婉截了她的話:“你什麼你!我說什麼你就聽什麼,才幾歲啊就死死死的,你遇到什麼過不去的坎兒了?我莫名其妙來了這個鳥不拉屎的破地兒,我都還沒尋死呢,你尋什麼死!”
何秀婉根本沒注意聽周山海說了什麼,她滿腦子都是周山海的那句話,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你還得嫁給我呢!她要是嫁給周山海,雖然他不學無術還愛打架,長到二十了還是個偷雞摸狗從不乾正事兒,媳婦也娶不上的主,可到底她能嫁出去了。
嫁出去了,爹娘和小弟就都解脫了,二妹三妹也不用再因為她丟人了,甚至去年胡家村的人還笑話何家村呢,今年她就嫁去胡家村了,到那會兒也是胡家村沒臉。
左右她對未來的夫婿從來就沒有期待,隻要是個男人就行,嫁過去了她有手有腳,自然能養活自己養活孩子。就是這周山海力氣極大,若他以後欺負她,她還得再想想辦法。
不過那都是以後的事了,眼下她是真舍不得離開家裡人,要是嫁給周山海就可以不離開,那沒什麼不好的。她爬起來忍著崴腳的疼一步一步走到周山海麵前,蹲下身看著他,眼睛裡的亮光一閃一閃:“你說你又抱我又拉我還想親我,所以我已經是你的人了?”
周山海直覺不對勁,微微往後欠著身子,不好意思看何秀婉因衣裳濕透而變得暴露的胸部,轉了頭支支吾吾道:“反……反正你彆跳河了,我不許!”
何秀婉看了眼河麵上飄著的饅頭,忍著心疼不去管了。
“好,我不跳河了。”她說道,垂下眼睛看著周山海放在身側撐地的黝黑寬大的手,暗暗給自己鼓了把勁,伸手抓了一隻。
周山海嚇了一跳,忙想甩開,可也不知道何秀婉是吃什麼長大的,一雙手跟鉗子似得,鉗住了不鬆手,他甩了幾次都沒甩開。
“你,你有話好好說,彆這麼拉著我!”他急得頭上都冒汗了。
何秀婉抓住的是唯一的機會,如何肯鬆開,她抿著嘴道:“你不說我是你的人了麼,那正好,你跟我回家,跟我爹娘提親去。”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古代土著認死理結婚狂妹子和現代混子小哥哥的故事
第一次寫這種類型的種田文,男女主都不是真善美,都有缺點,算是掃個雷,能接受的再繼續看下去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