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軒拒絕:“你不是要看門,還要帶孩子,不用你。”瞪了小廝一眼,見小廝快步去了後院,他才笑道:“自家下人跟出來就是伺候我的,叫他去就行。”
這話沒毛病,何秀蘭點了點頭。
這個時辰何秀婉已經在做午飯了,沈嬤嬤雖是請來幫忙的,但她知曉了自家小姐跟這美人館如今是合作關係,因此就也沒拿大,這會兒就在灶下幫著燒火呢。
小廝過來要打水,兩人都沒多想,何秀婉給拿了盆叫小廝自己舀,便繼續做飯了。
小廝舀了半盆水,卻沒端出去,而是端著盆在灶房門口便大聲叫人:“少爺,水打好了,你直接過來洗吧!”
“來了!”沈軒應一聲,大步趕了來。
就著小廝的手,他在灶房門口慢吞吞的擦臉,眼睛卻不住的往灶房裡何秀婉看。說起來何秀婉是漂亮,但卻不是天下第一大美人,他在縣裡不管是外麵的還是家裡的,有過不少比何秀婉遜色不了多少的女人。但怎麼說呢,先有何秀婉和劉敏兒站一起的巨大差距,再有從始至終何秀婉對他都淡淡的不熱切,他這心裡還真就越來越癢癢了。
更何況他女人雖然不少,但個個都是黃花大閨女,喜歡上彆人媳婦兒這種事,他這輩子還是第一次,因此想起來就覺得刺激。
哦還有,這樣在灶上忙活的女人,也和他以往有過的不一樣。他這麼看著,就覺得何秀婉特彆有家常氣息,每天光是想到自個兒吃的飯菜都是何秀婉做的,就好像飯菜都更香,更有意義了。
被人直勾勾盯著是有感覺的,何秀婉很快就發覺不對,猛地扭頭看了過去。
沈軒卻沒收回視線,而是衝著何秀婉溫和的笑了笑,舉起沒沾水的那隻手裡捏著的金圈紅寶石戒指:“周太太,這是你丟的嗎?”
周山海前些日子的確給何秀婉買了一套紅寶石的首飾,這麼隔著距離看不大清楚,何秀婉舉著鍋鏟就走近了兩步。
這紅寶石可大多了,何秀婉立刻搖頭:“不是我丟的。”
沈軒上前一大步:“周太太,你看清楚,真不是你丟的嗎?”
他這一大步跨的大,何秀婉覺得兩人挨得太近不舒服,立刻後退了一步:“不是,你是在什麼地方撿到的?應該是彆人的。”
沈軒道:“我就是剛剛進來在院子裡撿到的,這兒沒有旁人,想來就是你的吧?”他說著就去拉何秀婉的手,“不然周太太你戴一下看看,看看合不合適,若是合……啊!!!”
沈軒的手還沒碰到何秀婉,就被一鍋鏟拍在了手上。一直放在鍋裡的鍋鏟,雖然拿出來了片刻,但依然燙得很,他頓時就受不住大叫了起來。
何秀婉後退一步,忙舀了一瓢水喊小廝:“你還愣著乾什麼,快過來,沒見著你家少爺燙到手了嗎?”
沈嬤嬤也站了起來,壓下嘴角的笑後,換成一臉緊張的走了過去:“少爺,你沒事吧?怎麼就燙著了呢,這可怎麼辦,要看大夫吧?”
何秀婉道:“是要看大夫,衝一下涼水趕緊去吧!”
沈軒可是養在富貴窩裡的公子哥兒,細皮嫩肉的,這麼一燙手上紅腫一片不說,還很快起了水泡。小廝怕的不行,給他衝了水後立刻就把他拉出去了。
沈嬤嬤跟到灶房門口,背對著何秀婉,又翹起了嘴角。
而何秀婉落後一步走過來,看著沈軒和小廝的背影,皺了皺眉。她剛剛燙到沈軒可以說是有七分不小心,但卻有三分是故意,因為她覺得沈軒好像是故意來拉她手的,雖然她可以躲開,但若真是那麼做了,反而有些說不清。所以她才燙了沈軒,而結果似乎證明了她並沒多想,沈軒竟沒跟她發火。
按正常情況來說,即便她是不小心,即便她怕燙壞他很快就移開了鍋鏟,但沈軒也應該非常生氣,並且衝她發火才對。
實際上沈軒的確生氣,出了美人館後臉就徹底黑了,沒跟何秀婉發火,但卻在美人館的大門口一腳把小廝踹翻在地了。
周山海陪著另一位男客慢跑回來,瞧見這一幕時神色淡淡,並沒多管閒事。隻不過把男客帶去樓上拉伸完叫男客放鬆後,卻是第一時間去了後院找何秀婉問了。
當著沈嬤嬤的麵,何秀婉隻說:“沈少爺來洗臉,說是撿到了枚戒指,我湊過去看的時候,不小心用鍋鏟燙到了他的手。”
周山海蹙眉:“不小心?”
他知道,何秀婉就不是這麼粗心的人。
何秀婉沒再多說,隻輕輕點了點頭。
夫妻是最親近的人,周山海十分了解何秀婉,立刻就明白何秀婉沒說實話了。但有沈嬤嬤在,他便道:“既是這樣,那等下我去問問看他傷勢如何,醫藥費總歸得咱們出的。”
作者有話要說: 我想問問,你們都有拖延症和懶惰症嗎
我很嚴重,不知道咋治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