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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的事兒周山海並不知道,他回去一覺睡到了下午,還是肚子餓了才醒的。雨是不下了,但天兒冷,又近著年關了,左右沒事兒,他便慢悠悠起來,叫了陶嬤嬤去熱飯菜,他往前頭去了。
虎子正在吃桂花糕,這個天沒有賣糖葫蘆的,何秀蘭又不想騙兒子,於是便去街上買了點桂花糕來給他吃。小家夥一小口一小口吃的歡,瞧見周山海了,咧著嘴高興的笑了笑。
爹娘和離,爹那邊還是那個德行,對虎子周山海是有幾分心疼幾分喜歡的。因此虎子便也親他,待他走到跟前了,舉起手裡啃了一半的桂花糕就要給周山海吃。
摸了摸他的頭,周山海笑道:“虎子吃,姨夫不吃。”
虎子便又收回來,咬一口又衝著周山海笑。
周山海逗了他一回,才轉身往二樓去。
何秀蘭看著他背影,隻覺得心驚肉跳的,想開口說點什麼吧,又怕說了更會露餡。於是抿著嘴,直等周山海上樓去了,這邊就她和虎子,便又把虎子抱過來念叨一回。
虎子連連點頭,有了吃的娘說什麼就是什麼。
睡了好幾個時辰,周山海一叫,廖有為就醒了。隻是還沒坐起來呢,雙腿就猛地一並,臉也猛地皺巴起來了。
周山海疑惑:“你怎麼了?”
廖有為沒起身,磨磨蹭蹭的道:“我做夢了。”
做夢就做夢唄,有什麼大不了的?
周山海不在意,隨口道:“什麼夢啊?起來吃飯吧,這都半下午了。趕緊的,陶嬤嬤已經在灶房忙了,馬上就好。”
廖有為慢吞吞坐起來,不好意思表露出下身還在疼著,就揉了揉下巴:“我夢見……有人撞了我頭,還踹了我命根子。”
這叫什麼夢啊?
難不成隔了這麼久,突然想起沈軒了?
“夢都是假的,彆管它。”周山海道。
夢的確可能是假的,但疼總是真的吧?
廖有為是真覺得難受:“可是我下巴疼,命根子也疼啊!”
周山海愕然:“啊?”
是真疼,廖有為不是裝的,等周山海去扶他下床,他就直接說了:“周老弟啊,趕緊的,我還是躺著吧,你去叫喬大夫來,叫他給我看看。”
這還真就嚴重了,周山海不敢耽擱,立刻下樓親自去後麵請了喬大夫來。路上把廖有為的情況說了,喬大夫就道:“不可能!哪裡有做了夢現實裡也會疼的,再是下意識的感覺也不可能這樣。要是持續的疼啊,那肯定是現實裡有人撞了踹了!”
周山海正引著喬大夫進美人館,聞言接話:“不可能啊,我一直都跟廖老哥待一塊呢,沒人撞他踹他。今兒個回來喝酒睡覺前都還是好的,就是說夢裡夢到有人這麼對他,所以才疼的。”
喬大夫反正是一點都不信的:“我去看看。”
兩人說著話快步上了二樓。
樓下的何秀蘭大冬天的直接嚇出了一身冷汗,不……不會吧?她也沒用多大的力氣啊,不……不應該叫廖少爺傷得這麼重啊!
但事實廖有為確實是傷著了,男人的那兒是很脆弱的地方,即便何秀蘭覺得自己沒用多大勁,但當時太緊張慌亂,實際上感觸並不很真。
好在廖有為傷的也不算多重。
喬大夫給開了點兒外用的藥,又叮囑了些注意事項,就道:“沒大礙,頂多三五天就好了。”
廖有為苦著臉點了點頭,一抹臉,察覺到眼睛下麵乾乾的有些粗糙,就不由納悶了,自己這怎麼感覺像是哭過似得?
他也沒多想,隻道:“真是倒黴!”
喬大夫道:“還是下去問問秀蘭,看看是不是有人進來過,動手傷了你吧。你那下巴有些紅,命根子更是都傷到了,不可能是做個夢就這樣了。”
周山海也道:“我下去問問。”
這怎麼好意思啊!
廖有為忙道:“那你就問是不是有人來過,彆說我傷著那兒了!”
周山海白了他一眼,流氓不流氓啊,他當然不能跟小姨子說這些。隻不過下了樓,卻壓根沒看見何秀蘭,換了周小如在那守著呢。
“虎子和他娘呢?”周山海問。
周小如道:“說是虎子突然發燒不舒服,秀蘭姐就帶他回去了,說要是不行回頭還得帶他去看大夫呢。”
虎子發燒了?
剛剛不還是好好的嗎?
難道是秀蘭有問題?不,不會,秀蘭能有什麼問題。周山海無條件相信妻子的親妹妹,因此沒再多想,隻隨口問周小如:“今兒我在後頭睡覺的時候,這前麵有沒有人來?”
周小如想了想,道:“我沒聽到聲兒,今兒天不好,應該是沒人來。”
好吧,那隻能晚點或者是明兒再問何秀蘭了。
周山海轉身要走。
周小如卻叫住他:“三哥,馬上就過年了,我可以提前回去嗎?”
周山海想都沒想就道:“不可以,等著我們一起回。”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有加更,晚上9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