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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好熱……是樂仿佛置身油鍋之中,渾身的血液叫囂著破體而出,動一下都覺得疼痛。
她好恨,恨蕭氏一族,恨還沒能給娘親報仇就要死去。
想到受儘屈辱被丟進湖水慘死的娘親,是樂哭著喊娘,隱忍壓抑。
直到一隻微涼帶著薄繭的大手撫上自己的臉龐,是樂舒服得喟歎出聲。似抓住救命稻草般,她雙手忙緊緊地按住大手,不斷地蹭著這抹涼意。
眸中清明了些,來人正是救自己的美人。
“這毒解不了對不對,我快死了是不是?”是樂嗚咽道。
“你不會死,但是……”
美人當真是貌美聲甜,不待美人說完,是樂忙道:“太好了,你願意做我的解藥對嗎?!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生怕美人反悔似的,是樂像極了回光返照,借著美人的力道坐起身,眯著眼捧住美人的俊臉,對著那薄唇,重重地啃了上去……
察覺到美人的抗拒,是樂雙手改死死地攬住他的脖頸。
陸今覺:……
溫香軟玉在懷,多年的自持終是瓦解。見某女啃得不得章法,好比小貓抓撓,陸今覺忍不住弧起唇角。
然後,便是輕而易舉奪回主動權,攻城略地,難分難舍。
二人在這方麵皆是白丁,從避免不了的齒舌磕碰,到深入佳境。
親吻間隙,是樂不忘小聲承諾,“我真的會對你負責的,我發誓。”
陸今覺輕笑,“姑娘家的名節最為重要,你應該操心你自己。”
“於我而言,名節就是個笑話。同你這樣的美人睡覺,總比給那些糟老頭子當續弦強。我……我有些怕疼,你能不能……輕些?”最後一句說得委屈巴巴,帶上了鼻音。
“……好。”
尾音消失在唇齒間,床幔被放下,衣物糾纏著落了一地。
雕花紅木大床不斷晃動,從黃昏至月明,方歇。
東玄皇宮,馥蘭殿。
“什麼?!為兒這個逆子,當真是胡鬨!”
聽著碧鳶的彙報,著華麗宮裝長相明豔的美婦人,重重地將手中茶盞放於案上,此美婦人正是甚得皇上恩寵的蕭貴妃,當朝文丞相嫡女。
“奴婢沒能護好郡主,奴婢該死!求娘娘責罰!”碧鳶磕頭道。
蕭貴妃深呼口氣,素手輕抬,“起來吧,蕭少爺為人如何,本宮自是知曉的,此事怪不得你。”
“謝娘娘開恩!”碧鳶重重磕了響頭,然後起身。
“你說郡主上了都督府的馬車,可是你親眼所見?確定沒有看錯?”蕭貴妃美眸微眯,看著碧鳶的眼神帶著威壓。
碧鳶心下雖驚,卻是壯著膽子肯定道:“奴婢以性命擔保,絕對是都督府的人。因為那兩個駕車的侍衛,正是陸都督身邊的侍從,奴婢絕對不會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