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仁義不明其意,獻殷勤道:“這藥爐都是為少主準備的,少主想留多少人就留多少人,把這些留下,往後看到喜歡的依舊可以留。”
殷鬆芝眼底泛起一抹興奮,餘光看到身著黑袍的殷鬆橋又沉寂了下來。
他不耐煩地擺手:“費那麼多話乾什麼!我想怎麼做,還需你來指揮?換下一輪!”
張仁義無奈向旁示意。
那侍從上前敲了一下鈴。
管事嬤嬤意會,擺手讓第一批的五人趕緊退下,又催促第二批的五個趕緊上來。
如此反複幾輪,屏風後的貴客竟連一個人都沒留下。
排在後麵的藥爐們本以為自己位置靠後沒有希望,見此頓時喜笑顏開。而那些被退的藥爐們則垂頭喪氣,仿佛天塌了般。
她們走過抱劍的宋酒,嘴裡嘀嘀咕咕。
“那貴客到底是什麼喜好,咱們培藥堂裡最漂亮的都上去了,還入不了他的眼。後麵那些,能行麼?”
“反正就這麼些人,能不能行都是這些,他總不能空手而歸吧。”
“也不知誰能有幸被貴客挑中。我看他年紀不大,說不準是個麵容俊俏的少爺呢。”
說著說著,這夥人就停在宋酒身後不遠處。
看樣子是想留下來等個結果,好知道自己到底輸給了誰。
很快,輪到宋酒上場。
管事在旁示意她把黑峻峻的棍子交給她,宋酒沒理,抱著劍跟隨其他四人走到爐池中央。
冬季的陽光溫暖不灼燙,曬在身上暖洋洋的。
但因屏風落下的陰影過於巨大,爐池中央呈現出一半光明一半黑暗的景象,宋酒因相貌不佳性格剛烈還抱著個礙人眼的黑“棍子”,被分到最靠近陰影的邊角。
太陽的光被陰影吸走,落在她身上時甚至帶著些涼意。
宋酒垂目,手在長劍上摩挲。
宋酒所在的這一組是整個藥爐隊伍裡相對平庸的一隊,沒有人對她們有期待,就連她們自己都沒有期待。上來是過個場麵,湊個人數,腳步剛一停就開始想著晚上要做什麼了。
結果,五人站定許久,那屏風後的貴客也沒有讓人趕她們下去。
曾經被退下的藥爐和即將上場的藥爐們瞪大眼睛,議論紛紛。
屏風後的殷鬆芝也招來扮成黑衣人的自家大哥,湊到他耳邊吟笑道:“哥,要不要替你把那母老虎留下?”
殷鬆橋沒吭聲。
殷鬆芝就把這沉默當成應允,揚手招來張仁義。
事情到這兒也算完結,殷鬆芝不知想到什麼,眼珠子一轉,臉上蕩出壞笑。
“我看這一組就挺不錯,讓她們展示下才藝,我看看有沒有可取之處。”
上位者一聲令下,整個爐池全沸騰了。
要知道,先前那些藥爐也就露個麵,所學才藝還沒有展示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