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鬆橋身受重傷,自身力量屬於三方中最弱的,被另外兩方肆意撕裂掠奪,仿似無數把小刀貼著他的經脈丹田來回切割。
淩遲不過如此。
他疼得幾乎失去神誌,直到宋酒的劍再度貼上,冰冷刺骨的冷意順著脖頸往體內探,激起殘魂的凶性。
殷鬆橋怒目圓睜,聲若擂鼓。
“找死!”
那聲音竟是垂垂老者的聲音!
宋酒剛要一劍了結對方,持劍的手忽地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
抵在對方脖頸處的長劍被猛然推開,宋酒也被那力量掀飛,撞到另一側床榻上。
深夜寂靜,接連兩次撞擊產生的響動足夠將住在旁側的薛桃二人驚醒。
沒過多久,砰砰砰的敲門聲就傳了過來。
“酒兒!快開門!”
薛焉在門外焦急喊著。
屋內的人無暇回應。
宋酒捂著胸口,一口口吐血。
大片的血刺激到殷鬆橋,他睜大眼睛,自我意識再度占據上風。
但這種占據是很短暫的。
正如他逐漸被清掉的記憶和自我,會隨著時間迅速消散。
哪怕宋酒就躺在不遠處,殷鬆橋也知道來不及了。
那殘魂已接管他的身體便不會就此作罷,或許下一秒他就會被無聲無息地抹殺,這幅皮囊裡會被另一個人的神魂占據,殷鬆橋其人徹底消失,魂飛魄散。
他恨,他怨,他不甘心。
然而再多的情緒都無法改變既定的事實。
他失敗了。
在這須臾的清醒時間內,殷鬆橋迅速做出一個決定。
他掌心聚力,揚手就往自己天靈蓋上拍!
掌風吹動長發,但那致命一擊卻遲遲未落。
殷鬆橋無法再控製手臂,他的手僵在頭頂,聚起的力量正在緩緩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