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識重歸渾噩,臉上洋溢著憨厚的笑,見到宋酒清醒馬上興高采烈地喊:“蝴蝶!”並試圖往她這邊蹭。
人高馬大的身軀一動,把椅子都給抬起來。
破舊的地板被磨得咯吱作響,宋酒還沒做反應,一道身影就竄了進來。
“酒兒!沒事吧!”薛焉大喇叭似的嗓門響徹整個房間。
宋酒扶額,淡然從床上下來:“沒事。”順嘴問道:“桃姑娘呢?”
“桃姐她去買早點了。”薛焉回道。
既然殷鬆橋重新傻了也就沒有捆綁的必要,洗漱過後,宋酒就把繩子拆了。
被綁了半宿的傻公子立即往宋酒身側湊,然後把手腕上繩子捆束下的紅痕給她看:“蝴蝶,疼——!”扁著嘴,好一副委屈模樣。
薛焉看不慣,揚手“啪”地一下打掉那隻手。
“自作自受,還好意思委屈!”
然後就被傻公子告狀:“壞人!”
宋酒搖頭,懶得理會小孩般爭吵的兩人,抬步往樓下去。
剛走到樓梯口,就見到桃姑娘腳步匆匆而來,臉上俱是驚慌,一出口就道:“阿酒,不好了!藥堂的人追來了!”
說罷,推著宋酒往屋內走,隨後“砰”地一聲關上房門。
肉包子的香氣在屋內飄散。
三人圍坐桌上,傻了的殷鬆橋被包子吸引,偷摸摸地探手去拿。
薛焉眼疾手快,一巴掌拍在他手背上。
“啪!”
殷鬆橋癟嘴,漂亮的眼眸瞬間泛起淚光。
宋酒頭疼不已,抓起一個包子塞到殷鬆橋嘴裡,並用眼神製止薛焉欺負傻子的行為。
薛焉鼻子哼氣。
桃姑娘放下水杯,舔了舔嘴唇道:“方才我去買早點時,看到前麵路口處的布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