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間,燭火撕開帳中淺淡暗色,露出帳下女子張顛倒眾生,宛若尤物的絕色睡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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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硯你放開我。”
林驚枝從睡夢中睜眼,就發現自己趴伏在攢金絲彈花軟枕上,渾身不著片|縷,眼尾嬌紅如胭脂沾水暈開。
而裴硯薄燙覆著薄繭的掌心,輕摁在她纖細雪白不盈一握的蜂腰,另一隻手則禁錮著她滑如絲綢的雙手手腕。
他見她嚶嚀從睡夢中醒來,並沒有像往日深夜突然要她時,那般出聲安撫。
反而發了狠的像是要給她一個深刻教訓,讓她連斷斷續續的求饒都說不出口。
檀口微張,隻剩細細的抽泣聲。
不知過了多久,裴硯停下來。
他涼薄唇,落在林驚枝白皙單薄的雪肩上,咬|得她眼尾濕潤,纖長眼睫如春日裡沾了露水的青草,嬌嫩勾人,一口下去芬芳草汁。
帳幔裡,燭光越發昏暗。
林驚枝就算努力睜大眼睛,也瞧不出裴硯臉上究竟是什麼神色。
那種說不上的,覺得自己就像是被緊盯著的獵物,加上渾身酸軟,她根本沒有力氣掙紮反抗。
靡靡燈燭下,一片昏色裡,裴硯長臂微伸,從床榻的暗格裡掏出一個檀木匣子,放在林驚枝眼前。
“枝枝。”裴硯嗓音微澀,透著一絲危險。
見到那熟悉的檀木匣子瞬間,林驚枝立馬心虛的移開視線,貝齒下意識咬著嬌紅唇瓣,被裴硯掌心禁錮著的雙手開始掙紮。
“夫君。”她覆著一層粉如桃花色澤的麵頰,蹭了蹭床榻上鋪著的柔軟綢緞,似求饒,更似撒嬌,透著淺淺的繾綣朝裴硯喚道。
麵對她事到臨頭的刻意討好,裴硯戲謔一笑:“我家枝枝到是,能屈能伸。”
可今夜,裴硯是鐵了心的要好好讓她長些教訓。
他桎梏著她手腕的掌心,沒有任何要鬆開的意思,淡漠漆眸,一寸一寸從她光潔無遮的雪膚、背脊滑過。
他雖不見生氣,但這般似笑非笑模樣,才最令人膽寒。
果不其然,裴硯伸手打開檀木匣子。
也不知他是有意還是無意,匣子傾倒,裡頭裝著的寶石、珍珠散落滿榻,就像撒了碎星的銀河,奢靡至極。
裴硯指腹捏起一顆圓潤珍珠,視線落在林驚枝還帶著水色的紅唇上。
他啞著嗓音問:“匣子裡的東西,枝枝不喜歡?”
兩人離得近,這日夜裡他不知要了她多久,□□餘韻散在身體四處,裴硯隻要一貼近,她連足尖都不自覺繃直,想要蜷著的身體,被他禁錮在榻上動不得分毫。
“喜歡的。”
林驚枝猜不透裴硯心思,卻也知道此時的他格外危險,隻能順著他回答。
就在她話音落在瞬間,裴硯滿意一笑。
淡淡笑聲,透著點令人毛骨悚然的意味,深淺難辨的烏眸一瞬不瞬落在她身上。
裴硯不疾不徐對林驚枝道:“既然枝枝喜歡。”
“作為夫君,自然要如了妻子的意願。”
“不必了。”求生欲讓林驚枝大腦還不及思考,就火速拒絕。
可裴硯修長指尖已慢條斯理撿起榻上一顆打磨光滑的紅寶石,放於掌心把玩。
下一瞬,透著冷意的紅寶石落在林驚枝雪白如絲綢的背脊上,冰得她渾身一顫,連呼吸聲都是抖的。
“裴硯,那寶石太涼了,我怕癢。”林驚枝被摁著趴在床榻上,雙頰通紅,細軟指尖攥著身下綢緞軟墊,骨節泛白,可見用力至極。
裴硯輕笑一聲:“枝枝既然喜歡寶石、珍珠。”
“那用著匣子裡的東西,在枝枝背脊上拚出一副牡丹圖,這才配得上枝枝的喜愛。”
一副牡丹圖?
那得多久?
他這心思簡直是壞透了。
明明把她從夢中撞醒的是他,可現下他衣裳整齊不見半點狼狽,她熱得連脖頸都是潮|熱香汗。
林驚枝越想越氣,這時候連雪白脖頸都透著羞恥的粉潤,眼眸濕軟,是那種被欺負狠了的委屈。
漏更滴答,碎玉有聲。
就在林驚枝羞得要哭出聲時,裴硯終於拿起床榻上最後一顆珍珠,漆眸壓著薄欲,落在她誘人的蝴蝶骨上。
“欺上瞞下,大逆不道。”
“下回還敢麼?”
林驚枝渾身細細一顫,背脊上珍珠寶石已被她體溫暖透,漂亮的桃花眼眸帶著控訴狠狠瞪向裴硯。
她抿著唇,眉梢都是倔強,眼尾淚痣紅如朱砂。
“枝枝,回答我。”裴硯刻意加重了嗓音。
林驚枝後頸一酥,想到裴硯的手段,隻能不情不願點了下頭。
裴硯見她不過巴掌大小臉上的細微表情,眼底有無奈閃過,覆著薄繭的指腹緩緩從她羊脂玉般背脊滑過。
最終,寶石珍珠一顆顆被裴硯丟回檀木匣子裡,他再抖開衾被把林驚枝裹在進去。
複雜難辨的眸色,盯著她看了許久。
“若有下回。”
“嚴懲不貸。”
林驚枝蜷縮在衾被下,一身反骨,閉著眼睛挑釁般朝裴硯冷冷哼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