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 51 章(2 / 2)

折姝 鹿時眠 10604 字 8個月前

裴硯微微鬆手,視線落在林驚枝手腕。

他手勁大,她皮膚又格外嬌嫩,轉眼就紅了一大片。

樓倚山見兩人間門氣氛不對,趕緊寫了藥方放在書桌上用鎮尺壓著,收了東西腳底抹油跑了。

書房裡,兩人靜默無言,氣氛僵凝。

林驚枝瞥了眼桌上藥方,冷冷哼了聲:“妾身的身子,沒有任何問題。”

“夫君就不要想了法子,逼迫妾身喝藥了。”

裴硯欲言又止,林驚枝眼中冷漠讓他心慌,隻覺得有些事,也許說出來會越描越黑,還是不要讓她知道為好。

就像是婚後在她身旁伺候的,他曾信任的奶娘李媽媽一樣。

林驚枝隻要不知道李媽媽奉宮中貴人的命令,在她每次同床後喝的補湯裡,添了避子藥的成分,他把她治好,她就永遠不會知道自己受過這樣的傷害。

而那些因他疏忽而發生過的事,他自然會給她討回公道。

裴硯嗓子乾澀,對上林驚枝透著冷意的眼眸:“這藥,是對你身體好的東西。”

“你必須要喝。”

他說完,就拿過桌上的方子,朝屋外守著的雲暮吩咐:“按照方子上的藥材,把東西配出來。”

“告訴小廚房裡的人,每日必須用小爐溫著湯藥,以準備少夫人隨時要用。”

林驚枝冷笑,想到她嫁給他半年時間門,每次同房後都要喝的那些東西,她心中又恨又痛。

用力甩開裴硯的手,麵無表情往書房外走去。

穿過廊廡,回到臥房。

孔媽媽和晴山見林驚枝從裴硯書房回來後,神色就一直冷著,兩人也不敢問,隻能極力小心伺候。

夜裡。

林驚枝沐浴後,正坐在暖閣美人榻上熏發。

裴硯在外間門靜靜站了好一會兒,才抬步走了進去。

他手上端了碗濃黑湯藥,撲鼻藥味,離得近了,就算不喝聞著也極為苦澀。

“郎君。”孔媽媽和晴山慌忙站起來,朝裴硯行禮。

裴硯頷首:“退下。”

他音色透著冷意,漆色眼眸瞧不出喜怒。

孔媽媽和晴山有些緊張看向林驚枝。

林驚枝淡淡點了下頭,接過孔媽媽手中握著的帕子:“你們退下吧,我自己來。”

“是,少夫人。”

“喝掉。”裴硯站在林驚枝麵前,他身形高大,麵無表情時給人一種極為淩厲嚴肅的模樣。

林驚枝眼眸閃爍,極深的眸底情緒極為劇烈翻湧,她袖中指尖緊緊攥著繡帕,漠然看向裴硯。

“我不喝。”

裴硯伸手,指腹擦過她粉潤唇瓣。

他舍不得逼她,她身體裡的餘毒卻不能久拖。

加之他立夏前要出發月氏,有數月不在汴京,他寧可現在狠心一次。

裴硯隨手把湯藥放在博古架上,他長腿一邁,伸手就輕鬆牽製了林驚枝纖細的雙手手腕。

他把她逼到書架與他胸膛之間門的方寸地方,長腿微曲,她就動不得分毫。

林驚枝也是氣急了,她張口就去咬裴硯白皙如玉的側頸。

尖銳貝齒咬破他肌理分明的肌膚,猩紅血珠子一下子就滾了下來。

裴硯卻像是沒有痛覺一樣,伸手端過博古架上放著的藥碗。

“枝枝,乖些。”

“不要讓我逼你喝下。”裴硯喉結滾了滾,音色燙人。

林驚枝偏頭避開他的視線,眸色倔強得厲害。

霎時間門,房中隻有兩人略壓著,又交織在一起的呼吸聲。

“枝枝,是你逼我的。”

裴硯忽然淡淡歎了聲。

他抬手,覆著薄繭的拇指和食指指尖,撫上林驚枝沾了血後,顯得格外紅豔的唇瓣。

指尖用了巧勁,撬開林驚枝的貝齒,探|進她嬌潤的唇中。

裴硯緩緩低頭,飲了一口湯藥,再強迫林驚枝仰頭。

她檀口張著,就算用了全身力氣向下咬,咬著的也是裴硯的食指和拇指,她根本閉不了口。

他垂眸,微斂的漆眸裡含著繾綣,吻上她。

湯藥順著兩人唇瓣,一點點哺進去。

林驚枝扭頭想要拒絕,奈何裴硯摁著她的手力氣極大,衣裳在兩人拉扯間門,早就亂成了一團。

褐色湯汁,透著苦澀藥香,順著林驚枝微仰的雪白脖頸流下,一直滲入曲線玲瓏起伏的春光深處。

雪白香肩,薄若透明的肌膚,就像瑩白的玉蘭紙上,揉碎了牡丹混著珠寶,冶豔勾魂。

“裴硯,我恨死你了。”

林驚枝的聲音,帶著淡淡哭腔,都啞了。

她朱唇榴齒,小獸般眼眸含著怒與恨色。

那種濕濕的,又格外委屈的視線,逼得裴硯幾乎發瘋。

一碗湯藥,半碗都撒在了林驚枝和裴硯的身上。

許久後,裴硯離開她的唇,冷聲朝門外吩咐:“雲暮,叫孔媽媽再去廚房裡端一碗湯藥,送過來。”

林驚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裴硯,我喝了。”

裴硯冷著烏眸,指腹從她漂亮濃密的睫毛上滑過,最後點在她眼瞼下方嬌紅的淚痣上。

“我自然知道你喝了。”

“但方才從你唇瓣溢出來多少?喝少了那藥就沒效果了。”

“自然得補上。”

林驚枝聞言,抬腿就踢他,用了全身力氣,可裴硯依舊不為所動。

“枝枝,你拒絕不了我的。”

“無論任何東西。”

果不其然,門外響起孔媽媽膽戰心驚的聲音:“少夫人,郎君。”

“端進來。”

孔媽媽僵著手腳,站在門外。

裴硯冷笑:“孔媽媽今日若不送藥進來,我明日就把媽媽遣回去。”

“你自己選擇。”

孔媽媽無法,隻得顫著手推門進去。

她視線落在林驚枝和裴硯身上,先是一愣,然後慌忙掩去眼眸中驚慌,方向藥碗後,忙不迭退了出去。

因為孔媽媽怎麼也沒想到,裴硯不過是喂個藥,少夫人怎麼就頭發淩亂衣裳半|解,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在做彆的事情。

林驚枝盯著裴硯手中,濃黑的湯藥。

裴硯冷著臉,語調是說一不二的嚴厲:“這次你自己喝。”

“或者。”

“還是我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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