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果都快把自己給喂飽了,虞聲聲拍拍手,用乾淨的布帕擦了擦,甩手往院子裡走:“我去小睡一會兒,待會該去練劍的時候再喊我!”
她雙手舉過頭頂,伸了個懶腰,舒展身體,讓聚集在大腦皮層的睡意趕往全身。
“小姐不吃午飯了嗎?”阿諾將桌上亂糟糟的東西擺放整齊,問道。
“等晚上再一起吃吧。”
昨晚玩得儘興,半夜因為陸望的事情睡也睡不著。再加上早起看日出,統共沒睡夠兩三個時辰。夜裡遲遲不來的睡意在狂歡之後席卷而來,讓她企圖變成被床操控的傀儡。
現在她感覺自己和早上嚷嚷著爬山看日出的不是同一個人,她的靈魂已經抽離,支撐不起她再思考多少拯救世界的事情,連食物都隻能成為拖累她煥然一新的累贅。
隻想回床上躺著,不然——大腦隨時會宕機。
難怪說熬夜可以預防老年癡呆。
因為熬夜讓人活不到老年。
“不過院子裡的桌子彆撤了,就放在那。晚上陸望還要過來繼續寫呢。”虞聲聲扒拉著門,強撐著眼皮同阿諾做最後的叮囑。
阿諾手上動作一頓:“小姐,你還要讓他來?路樺師兄不都說不要和他來往嗎?還有千崍仙尊也不待見他,他們可都是前輩,聽他們的話肯定沒錯的。夫人常說,不聽老人言——”
阿諾理所當然的和路樺與仙尊站在統一戰線上。
虞聲聲擺擺手,語重心長:
“不聽老人言,生活很清閒。”
“……”
她關上門,頭也不回地轉身,一頭栽進柔軟的大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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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剛走進昭陽殿的路樺冷不丁打了個噴嚏。
他揉了揉鼻子,整理好儀容,推開偏殿大門,進到書閣裡。
千崍仙尊正坐在案桌旁,看著手裡的信,察覺到他的腳步聲也未抬起頭。
“師尊。”路樺拱手行禮,看見他手邊的一疊信件,問道,“京都那邊又來信了?這次可有什麼事發生?”
千崍仙尊抬手示意他坐到前麵的位置來。
手中的信被放下,修長的兩指捏了捏鼻梁,雙目閉著,有些乏累道:“依舊沒有。本座分明記得應當是這幾日寄過來才對。”
路樺接了過來,一張張粗略掃過。
均是一人的筆跡,寫著不痛不癢的話,表達對收信人的關心。
抬頭都是三字“與小魚”。
“師尊沒記錯,我也記得。但這些應該都不是那一封。莫非時間推遲了?”他提出心裡的猜想,“如今陸望都拜到師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