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這條老街冷冷清清,到處畫著大大的拆字。
而街道裡麵,還掛著許多大橫幅,標語也是充滿了無奈和憤怒。
“我們隻要一個公平!”
“我們要生活,我們要活命!”
“反對壓榨和恐嚇,誓與黑惡勢力鬥爭到底!”
......
葉青陽把車停到路邊,來到清清餐館。
此時,裡麵坐滿了人。
但都不是吃飯的。
這些人都是這一條街的街坊鄰居。
此刻,餐館內煙霧繚繞,氣氛沉悶,似乎,大家都在等待著什麼!
“柳阿姨,清清姐!”
葉青陽進門便與柳舒凡和柳清清打招呼。
“青陽,你怎麼來了!”
柳清清一臉驚喜。
他在電話裡並沒要求葉青陽過來,沒想到葉青陽自己登門了。
“我來看看你!”葉青陽道。
好幾個月不見,柳清清人稍微胖了一圈。
但這時候身材剛好,以前是太瘦了。
以前穿牛仔褲,褲腿還有一些空,現在翹臀和雙腿把牛仔褲撐滿,更加顯得嫵媚性感,也更加女人了。
柳舒凡趕緊過來,把葉青陽帶到最裡麵的空桌上,給葉青陽倒茶又拿水果,十分熱情。
“柳阿姨,彆忙活了,都不是外人!”
“清清姐,這是怎麼回事?”
葉青陽見周圍人多,葉青陽便也沒直接介紹葉璿,而是問柳清清這裡的情況。
“唉!”
柳清清歎了口氣:“我們這裡是老城區,街道要改建,所以要拆遷!”
“但是,拆遷的人卻暴力哄趕我們,隻是每家給一部分少的可憐的拆遷款!”
“這些街坊都是靠著這一片沿街商鋪糊口的,沒了這裡,他們就沒了生計,拆遷款到手不足十萬塊,這不是明著壓榨我們嘛!”
“我們不不同意,他們又是威脅又是恐嚇,還背地裡找麻煩,毆打街坊鄰居。現在大家都是有家不敢回!”
一說起這個,街坊們都是唉聲歎氣。
更有一個阿姨,抽泣了起來。
她看起來也就五十幾歲,但頭發根都白了,典型的為生活辛勞奔波的人。
“哎呀,這可怎麼辦啊?”阿姨抽泣道:“他爹去年得了病,現在全家都靠這個鋪子養活,結果說拆就拆,而且分到我手上的拆遷款才五萬!”
“五萬啊!給他爹治病都不夠啊!我們這一條街,是老城區中心,店鋪就算低價賣出去,也值幾百萬啊!你說,他們這不是明搶嘛!”
“我兒子好不容易處了個對象,對方家裡就看中我家這個商鋪,覺得拆遷就能暴富!”
“我倒不想著暴富,咱知道,咱沒那個命,我就想拿到我應得的那一份,我......我哪裡有錯啊?”
阿姨說不下去了,低頭泣不成聲。
柳清清急忙遞上紙巾,輕聲安慰。
其他街坊鄰居也是怨聲載道,一個個苦大仇深。
葉青陽感覺這事有些蹊蹺。
首先,這老城區是很有城市風格的地方,代表了青州的特色文化。
魏青市長曾經在講到青州旅遊業的時候,說過要把這裡打造城青州有名的一條街。
怎麼眼下要拆了呢?
其次,這些人為何都聚集在柳家母女的店裡?
難道,他們不應該是找一個寬敞的地方聚在一起想辦法麼?
反而都擠在這幾十平的小地方......
葉青陽懷揣著疑問,對柳清清道:“清清姐,這個拆遷的事,有向上麵反映過麼?”
“反應了,但是我們的聲音無法到高層耳朵裡,通過記者和自媒體,我們也嘗試過發聲,但都被封殺了!”柳清清愁眉苦臉道。
“這就過分了啊!”葉青陽道:“這樣,我打個電話幫你問問吧!”
“你打電話?打給誰?”柳清清道。
葉青陽道:“打給市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