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疑道:“你說的是真的嗎?真的能找回來?”
林予抬起手,發誓:“我不能給你確切的答案,但是我保證,我會儘我最大的努力,去尋找你的孩子。”
貓貓思考良久,最終抵不過想要尋找孩子的渴望,它揮了揮尾巴,將孩子送出來。
“來吧,我們一起去找。”林予朝它伸出了手。
貓貓沒有再猶豫,躍上她的手,隨後化成了一個陶罐。
它隻有巴掌大小,但是處處都透著精致,線條自然而流暢,一看就不是凡品。
孩子們被解救出來的那一刻,林予燥熱的眉心漸漸恢複正常,人也精神多了。
眾人收隊,回到公安局。
孩子們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隻是玩累睡著了。
據警官們說,孩子被拐已有七八天了,在這期間,林予一直沒有什麼反應,她暗自想了想,可能問題還是出現在那個發燒的孩子身上。
恰巧,何心的電話過來了。
她說,那女童燒到了將近四十度,要是送醫再晚一些,可能就被燒成傻子了。
林予了然,是了,通過界門穿越過來的東西威脅到了現代人民的生命安全,所以她提前得到了警示。
要是她的動作晚一些……
她不敢去想會有什麼後果。
這是她第一次正視界門所帶來的負麵影響。
還有幾個小時,天就亮了,何心早已訂好房間,林予移步去休息,可她毫無睡意,腦海中繼續想著剛才的事兒。
眉心抽疼的滋味兒很不好受,她無法描述那中感覺。
心有退卻,卻又想到新時空所帶來的驚奇,還有國家需要這樣一個橋梁,去學習彆人先進的知識和文化。
想著想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迷迷糊糊地就睡過去了。
第二天,她是被一陣打鬥聲驚醒的,她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漫天的白色,許多細小的絨毛在空中飛舞。
她一下子就彈坐起來,房間內亂七八糟,被子枕頭和窗簾破破爛爛的。
一團灰紅色的光,從玄關打到衛生間,再瞬移到窗戶邊上。
造成這個後果的罪魁禍首,林予想都不用想,她深吸氣,想要平複一下心情,可差點沒把絨毛吸入鼻腔之中嗆死。
終於按捺不住脾氣,厲聲道:“夠了!”
光團有一瞬間的凝滯,一分為二,一貓一鼠分站在兩旁,井水不犯河水。
“都麵壁去。”林予把它們倆提溜到牆角,貓貓沒有反抗。
麵對這般淩亂的房間,林予也不知道從哪開始收拾,乾脆喊了酒店的服務。
服務生進來時,眼睛瞪圓,嘴巴張得老大,震驚非常,這裡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不好意思,你算一下破損物品的價格和保潔費,我會賠償的。”
林予隻覺得自己的臉都被丟儘了。
因此,酒店經理給出一個數額,她都沒有核實,便付了錢,匆匆離開現場。
她來到公安局,得知孩子們的父母把他們接走後,心終於放了下來。
之後,她配合警局錄了口供等之類的流程,一切事了,淩錚送她去了趟總部,拿出之前抄錄的叔公的筆記資料,裡麵有關於陶罐貓貓的記載。
它出自一個名叫淩雲的修真位麵,那時是一個年輕人拿過來的,他是靈虛派的雜役,有一手做陶的絕活。
不過,陶罐貓貓並不是他親手製作的,而是他先輩的作品。
不知道怎麼的,陶罐貓貓就成了精,能生金招財,這個消息不小心被透露出去,引起了惡勢力的注意。
也因為如此,無權無勢的家族,一夕之間破滅了,在惡者的掠奪下,一整套陶罐貓貓就此失散。
年輕人是在逃生的時候,遇到了界門。
後來的事情也不難想象,他沒有保護陶罐貓貓的能力,既然如此,還不如將它留在另一個時空,於是,它便落到了叔公的手裡。
它在被搶奪的時候,破損了,一直在自我修複當中,叔公沒有發現它的異常,將它當做一個件很有曆史的擺件。
“現在的問題是,你該怎麼去淩雲位麵。”
淩錚切中關鍵。
陳友平的日記本沒有提到過這點。
他們已知林予能夠往返於她曾經去過的位麵,那麼,自她接手後,界門從未出現過的位麵,她要怎麼去?
日記本都要翻爛了,還是沒有找到相關的記載。
尋貓之旅還沒開始,就遇到了瓶頸。
“我先回去看看吧,或許秘密就隱藏在界門之中。”林予如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