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乘機入侵,不費吹灰之力。
白術被迫仰起頭。
迎合他。
他沒有抽煙,沒有一絲煙味,氣息清冽,淡淡的雪鬆味兒,禁欲又勾人。
輕吮,糾纏。
不再是淺嘗輒止。
不再是蜻蜓點水。
他掌控著她,引導著她。
呼吸很重,交纏在一起,炙熱、灼人,毛孔舒張,每一絲觸感都細致入微。
“唔。”
白術嚶嚀了聲。
顧野看到她的眼睛,淺琥珀色,染上一層水霧,朦朧,瞳仁又大又亮,清澈乾淨,像一汪未被染指過的清潭。很純,可又很倔強,眼裡深處燃著的不屈,被烙在了靈魂上,成就她的閃光點。
罪惡感又上來了。
可唇齒的香甜,將這點道德感輕易抹除。他手一伸,遮住了她的眼,加深了這個吻。
“乖。”他哄她,“不難受的。”
輕飄飄的一句話,跟有魔力似的,讓白術徹底放棄抵抗。
這個吻,又欲又甜。
有汗沁出,混在一起,沿著臉頰滑落,風一吹,又乾了,在皮膚上留下一片冰涼,隨後又恢複灼熱。
反反複複。
良久。
白術腦袋被摁在顧野肩上,她掛在他身上,手指揪著他的衣服,大口大口的喘息,堪比負重5公裡的強度。
他的身體是滾燙的。
隔著作訓服的布料,熱量仍是源源不斷地傳遞,一直蔓延到胸腔,白術覺得心被燒著了一樣,同樣是滾燙的。
閉上眼,白術將臉埋在他胸口,汗水蹭在他的衣服上。布料粗糙,蹭得她臉上,卻顧不了那麼多。
呼吸漸漸平複。
顧野將她板正,抵著她的額頭。
臉上的潮紅褪去,她眼尾泛紅,雙唇稍顯紅腫,呼吸微微雜亂,一副被狠狠欺負過的模樣,看得人心尖直發軟。
還想吻。
但,忍住了。
“學會了?”顧野低笑。
兩人的帽子不知何時落到了地麵。
發根被汗水浸濕,一縷一縷的,被風吹了起來,淩亂得很。
白術冷靜下來,沒有害臊,仍是那一副淡定模樣,反駁:“你這叫耍流氓。”
“我可不亂脫衣服。”顧野玩味道。
“……”
想到昨晚的話,白術撇嘴。
“現在什麼情況?”吸了口氣,白術直白地問。
親都親了……
而且是他主動的。
“唔,”顧野故作深思地考慮片刻,吐出兩個字,“教學。”
“教學?”
小貓要炸毛了。
顧野捋她的頭發,繞開了話題,問:“你為什麼喜歡我?”
“……”白術想了下,正色回應,“我身體對你有反應。”
話剛說完,顧野就賞了她一暴栗。
白術抬手揉腦袋,莫名其妙,“你乾嘛?”
“你就看上我身體了?”顧野暗自磨牙。
白術並不否認,“一部分吧。”
事實上,顧野長得好看,身材又好……確實是吸引她的一部分。
顧野:“……”
這個小色鬼!
喜歡得這麼膚淺!
“還有,”白術歪了下頭,又說,“你很耀眼。”
單說顧野對她好這一點……
假的。
對她好的人那麼多。
她看進眼裡的,就顧野一個。
想來想去——
還是顧野身上有吸引她的東西。
“我不耀眼就不喜歡了?”顧野唇角噙著笑。
白術聳肩,“可能吧。”
如果他身上沒有吸引她的東西,跟普通人又有什麼區彆?
“所以你就喜歡一個外在軀殼,你認為的我是你喜歡的樣子,你就喜歡了。”顧野並沒有跟她生氣,而是慢慢地跟她分析,“沒有誰能一直耀眼。當我不再耀眼,你還喜歡我什麼?”
“要想那麼多?”
白術不想把簡單的喜歡看得過於複雜。
喜歡就交往。
不喜歡就分手。
不是正常的戀愛邏輯嗎?
她抿了下唇:“你不能耀眼一輩子嗎?”
“做夢可以。”顧野失笑。可笑容裡,分明摻了點失落。
“……”
白術注視著他。
不知該說什麼。
她覺得,自己可能並不是很喜歡他。
顧野問:“了解我嗎?”
白術很誠實:“不算了解。”
她以為顧野隻是個大學教授,結果他的黑客技術可達世界頂尖水平。
她以為顧野是教授兼黑客,結果他還玩電競、畫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