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鬼鬼祟祟的去哪兒?”顧野憑借身形、衣服、帽子認出白術,問了一句,隨手把白術的鴨舌帽摘了。
白術抬手,將鴨舌帽奪回來,“你離我遠點兒。”
顧野怔住,眉眼的一抹笑意漸漸散開,他隻手放到兜裡,問:“我惹你了?”
“沒有。”白術重新把鴨舌帽戴上,意識到她有點遷怒的意思,於是冷靜下來後放緩了語氣,“我想吃夜宵,你要一起嗎?”
“現在?”
這會兒吃夜宵,早不早,晚不晚。
剛吃過晚飯的顧野,此刻有那麼一丟丟胃疼。
“嗯。”白術點頭。
兜裡握成拳的手鬆開,顧野似是有考慮的停頓了下,然後眯眼問:“吃什麼?”
“我想吃川菜。”白術說。
“你胃受得了嗎?”顧野皺了皺眉,旋即道,“賽前不適合吃這個。去吃火鍋吧,我請客。”
“……哦。”
白術一點都不覺得“川菜”和“火鍋”有啥區彆。
不過,火鍋作為一個免費選項,也是可以接受的,她便同意了。
但是——
半個小時後,白術就為此懊悔。
火鍋店裡,顧野點了兩個鍋底,可——
一個菌鍋,一個番茄鍋。
白術眸光沉沉地看著那兩個鍋底,神情一言難儘,“我覺得我的胃比你想象的要強一點。”
“你前幾天吃乾鍋什麼情況自己不知道?”顧野皺了皺眉,把調好的蘸料遞給她。
蘸料裡倒是有點辣椒,隻是分量不多。
白術默然。
她前幾天讓阿姨做乾鍋,一個人吃了很多,但胃燒了一個下午。這情況吧,多數時刻可以視而不見,但要在專心比賽時,多少還是有點影響發揮的。
不過——
白術狐疑地盯著顧野,“你怎麼知道?”
“……”顧野一怔,總不能說在觀察她,於是片刻後才道,“你那天下午發揮得不太好。”
“……哦。”
白術算是被敷衍過去了。
點的菜被一樣樣端上來,鍋底開始冒泡,顧野往裡麵放肉,同時睇了白術一眼,“你那個徒弟。”
“嗯?”
白術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