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係統給出的信息,葉沉魚出了院子,左拐右拐尋到了一條巷子。
巷子位置有些偏,兩側的院子卻不破落,在漁陽這種小縣城稱得上是彆致。院子門口清一色掛滿了紅燈籠,院門緊閉,幾乎沒什麼聲響。
葉沉魚走到其中一間,抬手敲了敲門。裡麵依舊沒有什麼響動,葉沉魚耐著性子又敲了一遍。半柱香過後,院門終於打開了,女子半抱怨的聲音從裡麵傳出來:“哪位爺這時候敲門……”
披著粉紗的女子看見葉沉魚聲音一頓,笑吟吟地問道:“原來是為姑娘,姑娘您是尋人嗎?我們院裡是不留客的。姑娘你可找錯地方了。”
葉沉魚道:“你知道我是來找人的?”
女子掩麵一笑,說道:“瞧您說的……想您這樣的姑娘來這種地方能是來做什麼的?不是尋人,難不成是來掛牌的?”
女子上下打量著葉沉魚,眼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惡意。她見多了這種年輕姑娘來找自己的丈夫,大抵會哭鬨上一番,鬨上幾次習慣了也就不會再上門了。一般的勾欄院肯定是不願意讓人鬨上門的,可她的春香院有人撐腰,自然底氣就不一樣。
葉沉魚對她這點惡意視而不見,越過女子的肩膀看向院子裡:“我的確是來尋人的,我來找馮玉平。”
女子一愣,心想這姑娘好生奇怪,若是尋常的女子被問是不是來掛牌的,肯定要勃然大怒,再不濟也羞憤異常。這姑娘怎麼仿佛沒聽到一般?她這次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葉沉魚,笑言:“您說馮大少爺,他前兩天倒是來過我們春香院,不過當晚就走了。這兵荒馬亂的,誰沒事兒總忘勾欄裡跑呢?”
“沒錯。”葉沉魚覺得她說得對,“興家軍昨夜才打進了城,這種時候,就算是有人想泡在青樓勾欄裡,也要看青樓勾欄裡開不開門。”
少女墨色的眼眸微微眯起,像是好奇一般地問道:“其他妓院裡的老鴇和姑娘都人心惶惶,跑得跑,藏的藏,為什麼你還敢來開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