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所不知。”穀治解釋道,“馮家掌握了漁陽唯一一條水路,凡是從漁陽過的漕運,都要有馮家經手。而且漁陽的船工也都依附於馮家,不聽馮家號令的船工,會被排擠打壓,利用手段強行收購船隻,不得不改做其他的營生。以至於現在漁陽的水路完全落在馮家手裡,如果馮家有意為難,漁陽的水路就徹底斷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雖然知道興家軍要打過來,馮家仗著自己有水路可逃,隻偷運了少量的糧食財物出去,大部分的糧食和鐵器都留在了漁陽。
葉沉魚若有所思:“我看城裡有那麼多乞丐,城外有那麼多難民,還以為你們這裡官府很厲害。”不然不早就被難免和乞丐把縣衙砸了嗎?
穀治自然想不通她的邏輯,聞言隻以為她是在嘲諷官府隻敢對手無寸鐵的百姓逞威,不由有些尷尬:“現下各地都有距地為王的人,百姓活不下去又多落草為寇,憑官府怎麼也管不過來。”
這是委婉的說辭,實際上朝廷已經風雨飄搖,隻剩下個名頭了。
葉沉魚不怎麼關心這些東西,她隻關心自己的酒樓和任務,也不深究,隻問道:“漕運很重要?”
“十分重要。”穀治嚴肅道,“許多重物需要水運,而且有水路在,漁陽就多一道出口,不怕被圍城。除卻顧及漕運,我們現在剛剛在漁陽掌權,正是需要以馮家為首的鄉紳與世家認可的時候。隻有給馮家一個交代,我們才能讓其他人聽話。”
葉沉魚聽不太懂這些勢力分割,也不懂什麼製衡。不過既然現在有難題,那麼就去解決它。
等穀治說完,少女就點了點頭,宛如聽懂了一般:“我知道了。你說的那些人裡有沒有王家和李家?”
穀治一愣,不知道她是從哪兒聽到這兩戶人家的:“有他們……”
這就好辦多了,一次可以解決兩個問題。葉沉魚有些高興:“我想見他們,馮家的事情我來解決。”反正人也是她殺的,善個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