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漁陽幾日,隻見到是穀治和重鳳在管事,這位神女幾乎沒什麼存在感。難不成漁陽其實是穀治做主,神女隻是一個幌子?
他們心下思索著,又在穀治的招呼下重新坐下,心中更是多了幾分揣測。如若神女貨真價實,這種場合怎麼也該她開口。
本應該開口的葉沉魚在最上首的位置坐下,滿心都是淮南的酒樓。她不說話,一時間有些冷場,最後還是範青拱手說道:“神女大人,王爺這次遣範某出使,是想請問神女大人為何派兵在蘄州周邊駐紮?”
丁偉捋了捋胡須,也跟著說:“我家主公也是因此派我而來,如今天下剛剛安定,神女大人如此動兵,恐生大亂啊。”他歎了口氣,痛心不已的模樣。
上官忠陽死後,漁陽沒有兵力去占領蘄州。蘄州便被一分為二,被顧清平和謝鬆儒各占了一半。在蘄州周邊駐紮軍隊,讓兩方都很緊張。
葉沉魚卻完全沒聽懂,他們在蘄州旁邊駐軍了?她詢問地看向穀治。
穀治委婉答道:“蘄州周邊有土匪騷擾百姓,高將軍派兵過去剿匪。”
“蘄州旁邊還有土匪?”葉沉魚聽說是剿匪,頓時有些失望。
穀治答:“還不是太平盛世,土匪總是有的。”隻不過隻有小貓三兩隻,根本用不上三萬軍隊。
範青和丁偉心下吃驚,這位神女竟完全不知道手下軍隊調動,看來她的確不是漁陽真正做主的人。隻是不知道為何穀治和重鳳這兩個人要在一起將她奉為主公,即便是找個傀儡,也是稍微有些名望的世家貴族為好。
兩人心下稍安,以為傳言多半作假,正打算回去稟告各自的主公不必太過懼怕所謂的神女,就聽葉沉魚對穀治說道:“蘄州過去就是淮南,不如剿完匪我們就把蘄州打了吧?”
既然現在手裡有人,就可以直接把蘄州打下來。葉沉魚想,然後就可以打淮南了。
重鳳手中正拿著一杯酒,聞言差點沒嗆到。就算他們的確是要去打蘄州,使者還在這裡也不能當麵說吧?他用眼神詢問穀治:你是不是沒跟神女說清楚?
穀治無奈地對他擺了下頭,就算說清楚也沒有用。反正神女自己能打,她自己願意乾什麼就乾什麼吧。
範青和丁偉更是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是看葉沉魚認真的眼神又不似作假。
“神女大人,”丁偉皺起眉頭,“您這是何意?”
範青也道:“我家王爺向來禮尚往來,從不曾冒犯神女,神女為何無故就要刀劍相向?”
葉沉魚記得這人口中的王爺是淮南王,她理所當然道:“我要把蘄州打下去才能去淮南,顧清平邀請過我去淮南的。”她已經想去很久了。
範青一怔,他是沒聽出葉沉魚是要帶著所有人去淮南的意思,隻是有些驚訝:“神女大人與王爺相識?”
葉沉魚回想了一下當時的場景:“算是見過吧。”
範青聽得雲裡霧裡,也不清楚內情,便不再開口。
丁偉卻是一陣心驚,神女與淮南王相識,言語間像是有過約定,那這三萬大軍在蘄州駐紮豈不就是衝著他們江東來的?
枉他還與範青商議如何對策,原來淮南王早就與神女聯手,隻等他江東落去圈套之中!他要趕快傳信給主公稟告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