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刀門這邊眾人心思不儘相同,山門沉寂。
劍宗卻燈火通明,幾大掌峰劍君彙聚於議事堂,麵色凝重。
趙清鴻與青蕪立於堂下,趙清鴻此時眼眶飛紅,難掩悲痛的模樣:“弟子請各位師伯師叔做主,弟子今日途徑東地寒刀門,發現他們被其他修士欺壓,想要施以援手。誰知他們蠻橫無理,不止對劍宗出言不遜,還對我們出手。弟子不敵,恐其他師弟師妹有性命之憂,隻能同青蕪師妹逃走。懇請各位師伯師叔救下師弟師妹們!”
青蕪眼眶紅腫,懊惱又自責,隻是在趙清鴻說話的時候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隨後咬牙跪到:“青蕪行事莽撞,讓師弟師妹們深陷險境,請師伯師叔求求他們,”
這幾句話讓幾大掌峰都麵露驚色,數百年以來劍宗都是名副其實的第一大宗,除了道宗能與其爭上一爭,其他門派都是避而不及的。
掌門人居於上首,麵色凝重:“事情就是如此,清鴻和青蕪雖然逃脫,但其他弟子恐怕已身陷囹圄。我已讓清源劍君先行,隻是怕那些弟子已經遭了毒手了。”
“寒刀門?從未聽過這個門派。“
“是東地的一個小門派,聽說最高才是金丹。”
趙清鴻道:“是有一大能奪舍,我們去時不知,開罪了她。”
“奪舍的人也敢如此囂張。”平越劍君怒目圓瞪,“此等惡人殺了祭劍便是。”他號“平越”,卻最為急怒,恨不得將人斬殺當場。
“這是自然,”掌門點頭,卻又長歎一聲,“我隻是怕那些弟子……”寒刀門這種小門派本不用將各大掌峰彙聚於此,隻是這次失陷了數十內門弟子。這可是劍宗近百年未有過的事情。
“雖未聽過此人,但諒他也不敢戮劍宗弟子。”掌峰劍君們卻覺得他過於多慮,“既然是各峰弟子受陷,自當由各峰弟子去營救,免得清源劍君束手束腳。”
“我也是這樣想的。”掌門撫了撫胡須,讓趙清鴻和青蕪兩人再帶上百名內峰弟子,助清源劍君救人。清源劍君早已到了渡劫期,況且劍修在平級之中單挑無敵,即便是上古大能奪舍,也是綽綽有餘。
“這件事雖因你而起,卻不是你的過錯。”眾人散去之後,掌門寬慰著趙清鴻,“你莫要放在心上,下月就是各宗試煉之時,不要影響了比試。”修真界十年為期,在天山舉行試煉大會,讓青年弟子上去比試。隨後便是各宗招收弟子的時候,所以格外重視這次比試的排名。
趙清鴻恭敬道:“弟子遵命。”
葉沉魚坐在欄杆上,晃晃悠悠過去了一夜。她心係任務,天光微亮,就將薛凡從寢臥中拖了出來。
昨日風華絕代的道宗天驕,此時已經換了一番模樣。華麗的法衣壞了大半,本來用玉冠束得整整齊齊的頭發現在用一道布條綁著,鞋子也換成寒刀門的步靴。
薛凡幾乎沒這麼衣冠不整地見人過,奈何漢青玉做的玉冠昨天被葉沉魚的刀氣劈成了兩半,正跟一樣毀了的靴子扔在一處。若非法衣殘破卻仍能擋些傷害,他連法衣也一同換了。
練武場的門大開著,裡麵早就寒刀門弟子在練習,而且有十幾人之多。居然還有比葉沉魚更早就過來修煉的,薛凡不免震驚,門下弟子如此勤勉,寒刀門不可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