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麗娘腳步聲近,打坐冥想的葉沉魚自床鋪上跳下來,打開門。
麗娘伸手介紹道:“沉魚,這位宋公子出了雙倍的價錢想與你用晚膳……”
葉沉魚讚許地看向麵白如紙的宋景洲,還未說話,手中就被麗娘塞了好幾張銀票。
“閣主說了,往後來找姑娘的,錢都給姑娘。”麗娘壓低了嗓音,這是沈芝交代好的,才讓她把宋景洲引進來。
葉沉魚點了點銀票,毫不遮掩地抖了抖,對宋景洲道:“進來。”
宋景洲乖乖走進門。
麗娘充分發揮職業素養,把門關上的同時,暗自琢磨,現在京都的權貴們都好這口了?
葉沉魚將銀票放在一起,打算明早叫新認識的小姑娘去買五合齋的點心。當魔教教主一個月才有白銀萬兩,在醉舞閣兩天就能掙九千兩。
這個花魁要是要當的,葉沉魚下了決斷。
宋景洲花了六千兩,不說聽個響,連坐都沒人讓一下,隻能自己倒茶。倒了第一杯之後,他猶豫了一下,將茶遞給了葉沉魚。
葉沉魚接過來,喝了一口問:“你想出辦法了沒有?”
“想出來了。”宋景洲硬著頭皮答道。今天早上被送回將軍府,他也沒敢睡覺,輾轉反側琢磨了一天。魔教教主都被一刀砍了,自己家的暗衛肯定是救不了自己了,父親領了征討西夏的差事在邊關,往來的書信有被劫的風險。
報官就更不行了,刑部還不如將軍府安全,躲進禦營軍倒是可以保命,但父親手握兵權,他還跟禦營軍住在一起。等西夏打完,他們全家都得被抄家流放。
思來想去,居然隻能幫葉沉魚當花魁才能自救。
好在宋景洲逛花街的經驗豐富,有些頭緒:“花魁無非是美貌與名聲,其中美貌倒是其次,各花入各眼。在花會之前,姑娘隻需要把名聲打上去。”
主要是,他沒辦法把葉沉魚變成國色天香的美人。
葉沉魚聽得認真:“怎麼搞?”
【什麼怎麼搞?】係統珊珊來遲,隻聽到一句話,好奇問道。【這人是誰?】
【哦。】葉沉魚對它的突然歸來不感驚訝,隻道,【我想當花魁,這是我的客人。】
係統緩緩扔出來一張打滿問號的表情包,它才走幾天,宿主就被人騙去當花魁了?
這邊宋景洲思慮片刻,深吸一口氣,斬釘截鐵:“名聲都是人捧出來的,今天我花翻倍的錢點你,就是第一步。之後我會天天來點,但必須有人跟我爭。這個人必須是有權有勢的人物,齊王剛好與姑娘有故事,是最好的人選。”
“這個好辦。”葉沉魚敲了一下手掌,“我明早就去找齊王,你明天晚上記得來。”
“姑娘放心,在下一定幫姑娘成事。”宋景洲麵無表情,他們醉舞閣裡出來的人,總不能光讓他宋景洲倒黴吧?
係統則緩緩打出一串省略號,這兩人是怎麼做到將當花魁這種事討論得如同謀反一般的?
以及,果然沒人能騙宿主,她自己就會走上奇怪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