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我是整條花街最靚的仔(十六)(2 / 2)

粱帝微微皺眉,卻並未說話。

同樣支持禹王的李侍郎出列,稟的卻是京都之中有商家店大欺客,勒索客人財務,甚至搶到了貴妃娘家子侄的頭上。

雖然未提蕭靈淵的名字,卻處處暗指是蕭靈淵縱容手下罔顧王法。

粱帝的眉頭皺得更深了,略顯不耐:“老五,你說說是怎麼回事?”

蕭靈淵低著頭,畢恭畢敬地俯身請罪:“兒臣確實在花街看中一名女子,其餘的事情兒臣確不知曉。”

這話說了等於沒說,粱帝正要說些什麼,戶部的一名官員奏請出列,卻道:“齊王殿下或許不知,臣卻聽聞了一些事情。”

粱帝半闔著眸:“講。”

“臣聽聞,靖國公嫡次子王卓昨日在花街醉酒,行止無度,不敬皇室。先是逼迫彈奏琵琶的良籍女子賣身。那女子以死相逼不從,他又相中一名舞女,竟將貴妃禦賜之物贈予舞女,實在荒唐。”

靖國公,也就是禹王的舅舅,此時臉色一變。逼良為娼、不敬皇室都是可大可小的罪名。尤其是不敬皇室,弄不好都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他妹妹深得皇上寵愛,他倒不擔心抄家滅族,卻深怕惹了皇上不悅,趕忙道:“犬子雖然荒唐,卻最為敬重皇上與貴妃,對貴妃所賜之物不敢有半分懈怠,此事可經查證?”

那官員一拱手:“臣也覺得此事太過荒唐,當即就派人查證,拿了人證物證。確有人看見王卓逼迫女子賣身,也從舞女處搜得了貴妃禦賜之物。”他說著,從懷中取出一件絲帕包裹之物,打開露出其中剔透的明珠。

靖國公看過去,發現果真是禦賜之物,臉色愈發難看。

立在前方的蕭靈淵眼梢微微下撇,這禦賜之物可是他花了三萬兩銀子從葉沉魚手中,買下來的。據說還是折扣價。

“雖然搜到禦賜之物,但李侍郎剛剛提到店家欺客,怕是有趁客人醉酒偷搶之嫌。”有人替靖國公身邊道。

“有人見王卓從花街出來後已經醒酒,行走自如,並無索回禦賜之物的意思。”那官員反駁道。

“既然之前醉酒,恐怕已經不記得自己送出了什麼。”

“即便是醉酒也不應將禦賜之物贈予舞姬,此舉豈不是輕視君恩?

兩撥人吵鬨不休,已經年近六十的粱帝在龍椅上扶著額頭,似乎無法忍受地抬了抬手。

朝堂上霎時間靜了下來。

“你們便沒有什麼正經事嗎?”即便已經年邁,粱帝身上依舊帶著某種長久以來手握權勢所帶來的威壓,麵容嚴肅,目光暴戾。

朝堂上一時間靜默下來,無人敢發一言。

蕭靈淵順勢垂眸,眼含譏諷。隻是乍然看到現在這一幕,或許會有人覺得他是位積威甚重的英明皇帝。

如果不知道他做的那些荒唐事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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