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願叫醒謝泉,後者心跳加速緩了好久的神才反應過來剛才是夢。
隋願之前還看他好好地,結果自己一停下琴聲,謝泉忽然開始做噩夢,身上都在冒冷汗。
不得以隻能把他叫醒了。
“沒事吧?做噩夢了?”隋願把小提琴放在茶幾上,說:“先醒醒。”
“……剛才是……”謝泉揉了揉眉心:“你的小提琴?我睡了多久……”
“也就十分鐘,”隋願其實打算把小提琴收好,說:“淺眠容易做噩夢,困的話回房間睡吧。”
“不用,”謝泉做起來,低頭一邊用掌心揉眼睛,一邊說:“你剛才的曲子,能在拉一遍嗎。”
隋願放小提琴的動作一頓,說:“可以是可以……”
“我想聽。”
可能是噩夢之後的緣故,謝泉的聲音比平日老實很多,突然有些不忍心拒絕他了。
琴聲再次充滿了整個房間,從隋願的演奏中好像聽見了什麼很美好的祝福,輕緩的,優雅的,令人忍不住流淚的。
琴聲突然斷了,原來是隋願愣了一會,放下小提琴走到謝泉麵前蹲下,反手抽了兩張紙,一邊輕輕在他臉上擦了擦,一邊說:“怎麼哭了?”
【受傷以後會更感性嗎?還是說剛才的噩夢影響到他了?】
謝泉接過紙自己胡亂擦了擦,轉手扔進垃圾桶,皺眉說:“不許說出去,否則扣工資聽見沒。”
隋願倒是被他整笑了,說:“我想說也沒人想聽啊。”
謝泉看了看窗外,見出太陽了,突然說:“出去走走吧。”
“你的腿還沒好呢,確定?”
謝泉恢複了之前的不耐煩語氣,說:“我是擦傷又不是殘廢,扶我。”
“行吧……”
【照顧老板的出行,大概也是工作的一部分。】
謝泉說:“想去聽聽音樂會。”
“附近好像是有個音樂廳來著,怎麼忽然想聽這個了。”
謝泉垂眸回答:“隻是覺得好久沒聽了。”
“不用預約?”
“我有金卡。”
【還真是萬惡的資本家啊】
隋願反正也沒什麼彆的事情做,就同意陪他去了。
隋願幫謝泉拿來外套,謝泉卻說:“帶上那把琴。”
“帶那個乾嘛?”
隋願歎氣,決定慣他一次,把小提琴收進了謝泉萬年不用的琴盒裡。
“它在櫃子裡待了太久,應該帶它出去看看。”
隋願笑了笑,任勞任怨:“好好好,你是傷患,我讓讓你。”
剛才謝泉哭那一下搞得他都有點慌了,謝泉也算是鮮少露出這一麵,想來自己還比他大點,讓著點後輩本就應該。
出門以後兩個人因為謝泉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