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山是狩獵隊新來的神射手,他身強力壯,能拉開一百斤的弓,行動敏捷,追擊獵物很少失手,每次參加狩獵,都會滿載而歸,很快就成了狩獵隊的中堅力量,連肉鋪老板都對他笑臉相迎。
那段時間,虱膏街上的姑娘們都想嫁給阿山,跟著他能吃到肉,家裡也隻有一個老爺子需要伺候,可以說是非常理想的丈夫了,街上的人都很現實,不論男女,過上好日子就是他們追求的目標,而頓頓有肉,則是好日子的最高標準。
人人都羨慕阿山的老父親,竟然養出這麼優秀的兒子,從今往後不必再做那些又臟又臭的活兒了,可以住在舒適的大房子裡,吃肉喝湯,頤養天年。
誰知道好景不長,一次外出狩獵中,阿山代替領隊探路時,遭遇“發光的鬼”,當時他還沒覺得怎樣,神態自若地回來報信,說“發光的鬼”也不過如此,但領隊還是決定提前結束狩獵。
返回虱膏街後,起初幾天,阿山就像沒事人一樣,該吃吃該喝喝,但狩獵隊卻沒再出現他的影子,夜裡,有人聽到阿山家的房子裡傳來痛苦的叫聲,他的老父親連滾帶爬地去敲肉鋪的門,哭著求肉鋪老板去看看他兒子。
阿山足足嚎叫了三天三夜,叫聲從街頭傳到街尾,除了他的老父親,沒有一個人去看他,大家都閉門不出,生怕“發光的鬼”找到自己身上。
沒錯,肉鋪老板也沒有去看阿山,不僅沒去,還把阿山被“發光的鬼”上身的消息傳得滿街皆知,警告所有人不得接近阿山的家,否則一律處死,屍體丟出虱膏街喂變異蟑螂。
就這樣,阿山家變得無聲無息了,那座新蓋的大房子裡傳出惡臭,又過了一段時間,一次大雪壓塌了屋頂,有人看到兩具屍體腐爛在地板上。
“這件事過去已經有十幾年了,從那時候過來的人都知道,阿山父子倆慘死的事。”黑羊蹄爸爸講完之後,仍然心有餘悸。
黑羊蹄半張著嘴,吃驚地看著他爸爸,顯然,黑羊蹄爸爸連自己兒子都沒告訴過。
麵包車裡一陣寂靜,片刻後,傳來陣陣啜泣聲。
薑薑詫異地看向後視鏡,發現啜泣的是黑羊蹄媽媽。
“怎麼辦,我也看到它了。”黑羊蹄媽媽捂住臉,渾身發抖地哭起來。
兩個小姑娘被媽媽的情緒感染,也跟著大哭起來。
很快,麵包車裡充滿哭聲,黑羊蹄父子也開始抹眼淚。
薑薑不得不把車停下。
就這樣載著一車大哭的遊客返回出發地,係統非得給她判定旅遊大失敗不可。
“喂,你們彆哭啊,你們看見什麼了,看見的人是我,要哭也是我哭才對。”薑薑說道。
她這麼一說,黑羊蹄一家哭得更厲害了。
“我們怎麼這麼命苦啊,明明已經從肉鋪老板手裡逃出來了,馬上就要賺大錢……怎麼就被薑老板撞見了呢?薑老板死了,我們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