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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秦玉璃的舉動,謝芷言很是尷尬。
因為對於秦玉璃,她其實也早沒有了五年前的那份熟悉,帶著些許陌生。
隻是秦玉璃對她,好像除了沉默些,還是以前那樣細心。
一路抱著她回了房,屋子裡的炭火是一直不息的。
枇杷拿了乾淨的衣物來給她換了。
拿來的時候謝芷言沒什麼感覺,一穿上才發現,這裙子輕薄的很,裡頭的是精棉,在冬日裡穿著也不顯臃腫。
“怎麼拿的這身?”謝芷言不肯再穿。
自生了清清之後,她的身體素質就不如以前了,冬天更要怕冷些,是以她的衣裳多以保暖為主。
柳絲絲還經常說她穿的又土氣又難看,她隻覺得乾淨體麵些就夠了。
不知道枇杷從哪裡找來這一套精致的冬裙。
好看是好看,就是冷。
“夫人,侯爺好不容易來一趟,您不將他留下嗎?”枇杷睜大眼睛看著她,一臉恨鐵不成鋼,“這套是很久之前做的,您一直沒穿,奴前兩天在箱子裡看見了,特特拿出來的。”
謝芷言搖著頭推開,“快重新拿一身來,我不要,會冷死。”
見謝芷言態度如此堅決,枇杷隻好放棄,拿毯子給她裹嚴實了,又將底下的炭爐推到她腳邊。
“夫人要穿哪一身?奴去給您找。”枇杷蹲在抬頭問。
“就拿我平日裡穿的就好。”
屋子裡一直燃著炭火,門口關了門不說,還用了三層厚厚的布簾擋住了風,裹著毯子,加上爐子就在腳下,倒也沒這麼冷了。
枇杷去隔壁找衣裳剛走,謝芷言就聽見外頭有說話聲。
秦玉璃坐在椅子上喝茶,聞言走到屏風邊道:“我出去看看。”
屏風是花鳥魚蟲的楠木屏風,上麵的用的線十分奇特,是可以透人的。
比如此刻,站在外麵的秦玉璃對於裡間的謝芷言,能直接在屏風上描繪出她的形狀。
謝芷言下意識點頭,怕他看不見又道:“好。”
等秦玉璃走後,她四處看了看,這邊僅是換衣裳的,沒有書看,等人頗有些無聊。
沒過一會兒,秦玉璃又回來了,他都回來了,枇杷卻還沒回來。
謝芷言心中如何沒有猜測,隻是她當下不顯。
“外頭人來報,顧長宇來了。”秦玉璃照舊走到屏風邊道,仿佛怕她聽不清。
顧長宇就是秦玉瑾的丈夫,他怎麼來了?
“庶兄不是說與他和離了嗎?”謝芷言皺著眉,“他還來做什麼?”
“不知道。”秦玉璃輕描淡寫道。
等了半響,見秦玉璃沒有動身的意思,謝芷言問:“可要出去接待一下?”
沒聽見秦玉璃的聲音,過一會兒才聽見他道:“有道理。”
謝芷言:“......”
隻見秦玉璃在屏風外踱了兩步,道:“那我就去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