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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朝會結束之後,謝芷言回到房間,桌上端端正正擺著一封信。
她在原地停頓了一下,這才走過去。
果然是李懷安派人送來的。
他從來不是做好事不張揚的類型,但凡做了點什麼事情,巴不得招搖的全天下都知道。
果然,這就來信了。
信的封麵什麼都沒有,謝芷言打開看了,隻有一張薄薄的紙,透著光,感覺也沒寫什麼字。
謝芷言不禁疑惑起來。
這家夥好像不是來邀賞的。
隻是不知道究竟寫了什麼。
她將對折的紙展開,裡麵隻有兩個字:和離。
謝芷言:“......”
她將信紙揉成一團,剛欲丟了,又覺得不好,重新展開在火爐裡燒了。
頭疼的倚在桌子上。
真的好煩啊!
男人真的好煩啊!
正思考著,秦清清從外麵跑進來,這兩個月有謝芷言在旁盯著,秦清清總算老實了許多。
至少在謝芷言麵前,是禮儀端莊的,剩下的謝芷言也不管了。
隻要懂禮儀,會做就行,沒必要時時刻刻都端著。
“娘親。”秦清清請了安。
謝芷言瞧見她手裡拿著張畫紙,問道:“手裡拿了什麼?”
秦清清爬上凳子,將畫紙鋪在桌子上,給她看。
“這是楊姐姐畫的,這個是她家。”秦清清撐著下巴道。
謝芷言湊過去一看。
隻見畫上用很薄的水墨暈了一層霧蒙蒙的底色,整張畫都顯得陰森而詭異。
畫的背景不知是山還是樹,如同張著獠牙正要吃人的怪物,中間用一點點的紅色點綴,像極了怪物猩紅色的眼睛。
地下室一排形狀很奇怪的建築,瞧著像是竹子搭的八筒樓,從上到下俯視,猶如一座巨型的八卦陣。
謝芷言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副畫十分恐怖,讓人看著就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頭暈想吐。
她伸手將畫紙折疊起來,這才好受一些,看著秦清清道:“你哪裡找來的?你怎麼知道這是你楊姐姐的家?”
“她自己說的呀!”秦清清理所當然的道。
她將畫紙好好折起來,滿懷期待的道:“娘親,我想去楊姐姐家玩,她們那裡的房子是這樣的。”她比劃著,“底下不住人,可以一起捉迷藏。”
謝芷言緊皺著眉頭,剛剛看了那幅畫的心裡不適感遲遲未散,她這才想起自己從來沒問過楊朝夕與秦玉璃的那五年。
懸崖之下,深山老林裡,他們吃什麼,怎麼在那種惡劣的環境下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