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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要緊。”李懷安無所謂的說道。
要不是情況不允許,他甚至想仰天長笑呢。
謝芷汀知道妹妹跟晨曦之間有許多愛恨,隻是她也不知道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明明二人在聖上登基之前,還關係甚篤。
隻是妹妹不想多說,她便也不再多嘴去問。
“晨曦,你快將藥喝了,好好睡覺吧。”謝芷汀道。
想著如今妹妹和離,夫家不可再留,父親母親也不會容她在家,一個女子,世道艱難,該如何活下去呢?
她默默想著。
李懷安明明是與秦玉璃一起打架,當時禦醫瞧著二人傷勢也差不多,隻不過晨曦郡王多了一個杖刑的傷勢。
不知為何,那永安侯當下還能起來走動,郡王竟是一連臥床大半個月。
如今下來走動還是比較艱難。
“好嫂嫂,如今阿言已經和離,你如何忍心她一人流落在外,無人照看?”李懷安拉了拉謝芷汀的袖子,點出她的愁緒。
謝芷汀也正愁此事,隻是妹妹向來有主意,她也說不上什麼話。
見李懷安這樣,如何不知他的心思?
隻惆悵道:“不忍心又如何?我還能將她接回宮裡來?”
彆說謝芷言是萬萬不肯的,於外頭,名聲也不好聽。
“嫂嫂,你叫阿言嫁與我,你們二人既是妯娌,又是姐妹,萬不會叫人欺負了她去。若是我欺負了她,你叫皇兄打我便是。”
李懷安將自己滿肚子的算計托盤而出。
他最是知道自己這個嫂嫂的。
與謝芷言不同,最是賢良淑德,品行端方。
而謝芷言唯一重視的親人也隻這一個。
他千方百計的算到兩人和離。
讓謝芷汀給他吹吹風,萬一謝芷言就心軟了呢?
就算她不心軟,有謝芷汀在,謝芷言最先考慮嫁的人,也一定是他。
聞言,謝芷汀如何不懂,她也曾感懷於晨曦對妹妹的深情。
隻是當初永安侯身死,她旁觀著妹妹對晨曦,並無半點男女之情。
又曾言語試探,也是一派磊落,沒有羞意。
永安侯去世五年,她都未曾有另嫁之想,如今和離,也未必會有。
想到如此,她還是委婉拒絕,道:“晨曦,你快喝藥吧,等會兒藥都涼了。”
李懷安見狀,歎息一聲,也不再多說,悶悶地將藥一飲而儘。
送完藥,等晨曦睡著,謝芷汀左思右想,總覺得妹妹沒有了一個著落。
永安侯府不能繼續待下去,相府也決計不會回去的,父親母親都看她不順眼,回去也是不安分的。
若是讓她一個人住在外麵,自己怎麼都不放心。
於是便起身去了禦書房。
此刻掌燈時分,皇宮各處一擔擔的蠟燭挑過來一處處點上。
謝芷汀一路走來,小侍在前麵打著燈籠,光影朦朧,裙袂紛飛,恍若將要飛升的神女一般。
到了禦書房,小侍見是她,直接就給她讓了路,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