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又祥和地問:“苗疆女子不是最重視女子的嗎?怎麼謝姑娘卻......”
言下之意,儘是對謝芷言目的的懷疑。
謝芷言也不急,淡然自若道:“回首領,在下不是苗疆族人。在下是漢人,漢人都是夫為妻綱,妻子為了丈夫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哦?”首領語帶笑意,緩緩站起來,一步一步走到謝芷言的麵前,“那我怎麼聽說,謝姑娘曾有弑夫的前科呢?”
言語之中,對於謝芷言的前塵往事,竟是有所了解。
京都與嶺南相隔數千裡,而百越族的首領竟連她這樣一個小小的人物都已經打聽過來,想來早就注意到她了。
若是旁人,此刻被揭了老底,怕是要慌張失措了,可是謝芷言揚起頭,露出一個不屑的笑,“這世間,如我謝芷言一般的女人有幾個?自然是要全世上最好的男人,才堪堪配得上我。那些庸碌之輩,隻配被我踩在腳底,宛若腳下泥。”
“哼。”首領喉中發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意,神色輕慢地伸手將她的發絲攏至腦後,“看來,很是有野心呢。”
謝芷言揣摩著他的神色,也揚起一個相同的笑容,“那是自然。”
首領最後看了她一眼,吩咐道:“給兩位安排住所。”
隨即大步踏出會客廳。
他的身形健碩,站在兩個姑娘旁邊帶著強大的壓迫感,如同一座不可撼動的大山一般,楊朝夕連大氣都不敢喘。
如今等他走了,方鬆了一口氣,隨即又被提了起來。
身後的男子上前擒住她的胳膊,拎小雞一般將她鉗住,“走吧,二位。”
謝芷言禮儀周全地行了禮,跟著幾人一起出去,被帶至客房。
客房裡僅一床一桌,再也沒有彆的東西了。
很快進來了一個年齡很小的女孩,約十二三歲的模樣,笑起來乖乖巧巧的。
二人跟她交流的時候才發現,這個姑娘的舌頭已經被拔掉了,耳朵也被割掉,隻是耳朵掩在頭發裡,不太明顯。
比劃中,姑娘告訴她們,她叫小七,因為還沒來葵水,所以還能出門,等來了葵水,就要被拉去受孕了。
兩人一陣膽寒,等小七出了門,楊朝夕丟了手中的茶水,緊緊抱住謝芷言,嗚嗚哭泣:“嗚嗚嗚,好可怕!好可怕!”
謝芷言正思索這今日與首領的對話,不知有沒有遺漏或者哪裡不妥當之處。
她畢竟也才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不知道他的性情,有其他的推測也都是從民眾的口中聽來的。
今日一見她才知道,這個男人有多恐怖,氣場有多強大。
若非她早已習慣了這種來自上位者的壓迫,怕也要緊張地說不出話來。
“沒事。”謝芷言拍拍她的胳膊,悄聲道:“你爹爹一定會喜歡你的,雖然你是他與苗疆族的女子生的孩子,但是其他的兒女隨時都可以被人取代,唯獨你會苗疆蠱術,對他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