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杜允蕭看著許晏山不禁歎了口氣“好自為之。”他還是希望好友可以收回想要退婚的心思,但是若是他下定決心要退婚,那麼他們恐怕就連普通朋友都做不得了。
杜父現在也無心顧及退婚的事情,因為他也不知道具體情況,想著是不是有什麼隱情,隻能先緩一緩,給彼此一些時間“此事不急,等到你爹從獄中出來再說也不遲。”說完杜父便直接離開了書房去看女兒了。
“叔父!”許晏山想要叫住杜父,可,最終他還是放棄了,有些事,又一次就夠了,他沒有決心自己能夠再次說出退婚的事,因為太痛了,哪怕隻是說說,也幾乎要了他的命,痛徹心扉,痛入骨髓。
看到剛才杜允若的模樣,許晏山的心像是被活生生挖了出來一般,他從小寵在手心,不敢磕著碰著,含著怕化了,捧著怕摔了的姑娘,就那樣親手被他自己送了出去。
可,許晏山不得不如此,他恨自己的無能為力,恨自己的束手無策。
許父被抓的當晚許晏山就借著許父多年攢下的關係去見了獄中的他,但這一切不隻是一次單純的陷害,不是說找到證據就能放人那麼簡單。
值得慶幸的是現在證據還未搜集齊全,許仲隻是被關押在蘇州獄中,憑著他以往的關係,他的待遇不算是太差,可是也好不到哪裡去。
許晏山在熟人的帶領下終是見到了被抓的父親,他往日裡的精神全無,頹唐消沉的靠在獄中的牆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事發突然,許晏山在看到許父的那一刻才真正的放下心來,他擔心的看著牢獄中的父親,不禁著急的出聲道:“爹!”
許父聽到聲音後抬頭望向許晏山,看起來到是平靜,除了被抓時弄亂的發絲,並無任何不妥之處,他已然猜到了自己此時的情況,他起身慢慢的走到牢房門口,看著門外的兒子,臉色滿是愧疚之色。
許父握著許晏山放在柵欄上的手,不禁皺著眉對著許晏山語重心長的說:“淮兒,是爹對不住你,陛下身體不適,朝中各方勢力湧動,雖然我們離上京很遠,可畢竟蘇州是富庶之地,他們不會輕易放過這塊肥水。”
許父歎了口氣,無奈的說:“我本想不站位,但現在被逼的不得不站位。此次我必定不能活著出了這牢獄,否則出事的就是你杜叔父一家。”
許晏山聽著許父的話不禁緊皺眉頭,尤其是聽到此時和杜允若有關時,他更是心頭一驚,生怕此時會傷害到杜允若。
許父漸漸握緊許晏山的手,眼神堅定的對他說:“爹現在要你做一件事,你一定要答應爹。”
“我……”許晏山已經猜到了,他著實不想,雖然知道不去做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他依舊想要再爭取一次。
“淮兒,”許父怎能不知道自己兒子的心,但是若是能夠想到更好的辦法,他也不會這麼做,畢竟這件事不能告訴任何人,就連和他們關係最好的杜慕也不行。
正因為兩人關係太好,在這種時候才要杜家人避嫌,不然就是直接將杜家人扯進來和他一起送死。
許父心一橫,麵色嚴肅的對許晏山道:“退婚吧!若若的生辰貼,爹放在了書房書櫃的暗格裡。”他愧疚的看著自己的兒子“爹知道這麼做對不起你,更對不起若若,可是此時若是不想將他們一家人扯進來,就必須把婚退了,並且,”許父目光堅定的看著許晏山“我要你在城裡散布消息說是杜家人趨炎附勢,嫌貧愛富,見我們家失勢才退的婚。”
“爹?”許晏山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許父,他沒想到還需要做到這一步。
許父知道自己的要求很過分,但是他不得不如此為之,以他和杜府的勢力根本不可能和上京的那些人對抗,唯有如此才能保住杜家“聽話,現在盯著我們和杜家的人太多,若不想將他們牽扯進來就一定要讓杜家當這個壞人。”
看著兒子不可置信的模樣,許父忍不住提點道:“若你真的想要護著他們,就要想方設法的站在高位,張太傅曾是我的恩師,你有事情可以去找他,他一定會幫你。爹也隻能幫你到這裡了。”
“有人來了!”一旁帶著許晏山偷偷進來的守衛不禁提醒兩人。
“爹!”許晏山依舊不能從這件事情中緩過神來,他根本想不通為什麼自己一家人遠離上京還會被牽連進來。
“你快些走!不要被人發現了。”許父知道一下子讓許晏山接受這件事情有些困難,但是此時已經走投無路,他不想接受也必須去接受,許父看著兒子的臉龐,還是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頭,輕聲說道:“爹對不起你,護不住你了。以後的路要你一個人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希望我給的理由不會太牽強,應該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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