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司徒羿栩嘴唇蠕動了片刻,伸手搭在他的唇上:“殿下彆說遇見我就知曉我同你一樣。”
花湛芳勾唇:“你改變容貌就可還朝,就可成為新貴,就成了某些人的希望,而我呢?”慘笑:“我賣了身份,換了名諱才能苟且偷生,換了那暫時能夠維持秘心丹複發的解藥。”
伸手搭在司徒羿栩的肩膀,一路向下,在他的心臟位置畫圈:“殿下,你若有心,做點實實在在的事,韓娘子一心愛慕你,你若對她好,她便會為了你傾儘所有——”
“夠了。”
司徒羿栩站起身來:“教訓孤,你還不夠格。花湛芳,好自為之。”
冷眼瞧著司徒羿栩的身影越走越遠,花湛芳從桌子上摸起他剛才留下的盒子,打開:裡麵是一套紅瑪瑙頭麵。
刺的眼睛生疼。
“啪”的一聲蓋住盒子,花湛芳扔到床角怒斥道:“無用!”不知道是說那套首飾,還是說送首飾的人。
亦或者,說她自己。
她想要的,從來都不是這些。收拾好包袱,花湛芳一個人離開教坊司。
剛出側門,一輛馬車停在門口,馬蹄上纏著黑布,就為了讓馬蹄踩在地上不發出聲音。
見她來了,一雙手將簾子掀起來:“表小姐好。”
花湛芳知曉這是為她找尋的新身份,韓娘子和司徒羿栩定了婚,教坊司的名錄上很快就沒有了她的名字,而真正的花湛芳,還是需要一個能活下去的身份。
這個身份是由她的仇人給的,難道不是諷刺?
“這是宮女帶在身上的木符,你要隨身帶著。”一個木符放在花湛芳的手心。
花湛芳瞧了眼木符上的名:“湛芳,年十六,福寧殿灑掃。”
這就是她的新身份了。
“娘娘說花姓不乾淨,去掉姓保留名就可。”接她的宮女說的清楚明白,花湛芳嘴角一扯:“謝貴妃娘娘,勞煩姐姐跑一趟。”
把準備好的銀瓜子塞進宮女的荷包裡。
眼角瞥見宮女滿意的神情,花湛芳更加低眉順眼,聽那宮女說:“叫我安娘子就好,我就是負責管理福寧殿宮女的,等會到了,你隨我進去拜見娘娘。”
“是,安姐姐。
馬車沒過多久停下,花湛芳瞅著時間,曉得按照距離,這會應該還沒有到皇宮。
但既然馬車停了,那麼接的應該還有彆人。
花湛芳聽見外麵哄哄鬨鬨的聲音,起身:“姐姐,需要我們騰開馬車嗎?”
“娘娘的弟弟,韓司樂,人快不行了,娘娘接他進宮讓太醫診治。”安娘子讚許地看了眼花湛芳,解釋:“你踏實坐下,還有一輛馬車專門送韓司樂進宮。”
手心滿是汗,若是韓司樂見到她,便能把所有的陰謀揭穿,而她和韓娘子所謀之事全部暴露。
“芳娘,你怎麼,出這麼多汗?”
安娘子的聲音在耳邊如雷聲喧囂,花湛芳伸手擦汗:“姐姐,想到進宮,有些緊張,我沒有學過規矩,怕做事不妥當。”
看安娘子偷過來讚許的眼神,花湛芳腦子裡全是:“你快說,你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