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搖了搖頭:“沒什麼,我隻是好奇這香囊為何沒有香氣。”
江千雲腦海中閃過一絲想法,驚喜道:“興許是殿下佩戴時間久了的緣故吧。”
“應該是的,不過你還是得提防著些。”二夫人拍了拍江千雲的腦袋,知道自家女兒沉不住氣,什麼想法都寫在臉上,自己也隻能時時刻刻提醒她彆叫人給騙去了。
一晃就到了白慕卿赴宴的那日了,宋玉青也早早收到了信,猶豫不決,因為這必是一場鴻門宴,但赴宴可以見到心心念念的江之玥,所以在去與不去之間來回徘徊。
他想大膽一次,可又怕父親責備被感情左右難成大事,一籌莫展之際,父親突然告訴他同意他赴宴。
問其究竟,丞相也不做任何解釋,隻叫他聽從吩咐。
剛入春,清晨的風還有些寒冷,江之玥穿的單薄,凍得瑟瑟發抖,不停地打著冷戰 。白慕卿撇撇江之玥,遞給了她一件蜀錦做成的披風:“彆凍生病了,不然宋玉青會說我虧待你的。”
“謝謝您。”江之玥道謝後接過披風,披上披風後片刻後一股暖流襲來,拂去了身上的寒氣。
車夫早就已經牽著韁繩在此恭候白慕卿,旁邊走來一名小卒,單膝跪伏在馬車邊做“馬凳”。
“不必了。”白慕卿拂了拂手,示意他退下。
小卒連忙起身退到一邊等候。
白慕卿撩開衣袍,徑自上了馬車。江之玥眼睜睜地看見他上了馬車,兀自抬了抬腳,估摸著一步跨不上去,狼狽點可能要爬上去……
剛剛那小卒很有眼力見,作勢就要俯趴下。誰料白慕卿突然回頭,朝江之玥伸手。
江之玥有些悻然,他應該是想拉自己一把吧?
她一腳踩上木板,緩緩從披風裡伸出白皙的手,剛想搭在白慕卿的手上,誰想小臂一緊,白慕卿直接抓住了她的胳膊,與其說是拉,不如說是抬上去的。
江之玥直接整個身子朝前撲去,一個釀蹌站不穩,額頭磕到了車轍上。等江之玥身子穩下來後,白慕卿已經悠閒地坐在那開始品茶,目光飄向窗外,手指不斷摩挲著杯壁,像是在若有所思著什麼。
江之玥坐在離他一尺的地方,看著他這幅深思的樣子,這次赴宴恐生變故。
“大人,我們這次去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白慕卿將目光從窗外收回,道:“怕嗎?”
照他這麼說那就是有危險了。
江之玥糾結片刻後道:“怕。”
這句話在白慕卿意料之外,以為她會回答“不怕”
“死不了。”白慕卿這句話仿佛是定心丸般,江之玥鬆了口氣。
“你與宋予懷的關係注定你無法從此事中脫身。”
不光是你,還有你父親和姐姐。不過此話白慕卿並未說出口……
不知何時,白慕卿又在打量著她,看到她頭上的那根銀簪後就移開了目光。
馬車漸漸顛簸起來,從帷裳邊的縫隙看到周邊的景物逐漸由商鋪變成了樹林。
江之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