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避開眾人視線,抄小路去了後花園裡。
畫麵隨著白慕卿的步伐推進,隻見他朝八角亭的方向走去,四周青樹環繞,假山作伴,曲水蜿蜒。
亭中有有一名少女,巧笑倩兮。如墨的長發散在腦後,發髻有珠花點綴,上有菡萏圖樣,暖陽下熠熠生輝。她背對著白慕卿,許是感覺身後有人便轉身回看。
待到她轉身那刻,江之玥發現那名女子居然是自己!
她看見來人之後莞爾一笑:“大人,您來啦?”
白慕卿很自然道:“本官再不來,有些小饞貓可就要饞死了。可惜了這梨花糖酥隻有丞相府中的廚子才能做出來。”他的話語玩笑之意不言而喻。
這裡他雖也以“本官”自稱,卻沒有絲毫威壓的感覺。
江之玥看著自己跑向白慕卿,找他討要糕點,嗔怪道:“對啊,都饞死了,還不給我?”
二人的嬉笑聲讓整個花園裡都彌漫著愉悅的氣氛。
而這些畫麵江之玥一點記憶也沒有,在她腦海中隻剩下當初被宋予懷帶走後在丞相府裡受到的欺壓,與白慕卿相處的記憶全無。
驟然間,畫麵一轉,江之玥的視線又變得漆黑,許久眼前隻有一點點亮光。
江之玥看道周圍皆是銅牆鐵壁,頂上掛有火盆,前麵的十字架上綁了一個渾身是血的人。那人傷痕累累,傷口深可見骨,渾身散發著死氣,隻有那雙冰冷的鳳眸依然有神,似煉獄裡爬出的惡鬼般死死地盯著站在他麵前的那位女子。
那個被綁著的人就是白慕卿……
而他盯著的那個女子也正是自己……
不過此時的自己卻站在了帶青銅麵具的男人身旁。
青銅麵具?
那不是上輩子臨死前看到的那個人嗎?現在怎麼會和他站在一起?
江之玥感到頭疼欲裂,天旋地轉,偏偏此時夢裡的白慕卿喃喃自語,她想聽清他在說什麼,但是畫麵開始撕裂。
江之玥猛地從榻上做起,身上的裡衣被汗濕,臉上的驚恐還未退散。明明是早春的暖陽,但她竟有些刺眼。
自昨夜回來一覺到天亮,連安出乎意料地沒有叫醒她。
此時門被推開,來人正是連安,她的臉色也不好。府中有細作,少師受了重傷,怒形於色。因白慕卿的信任,撥給她很多人手,可在去救白慕卿的路上遇到埋伏,導致死傷慘重。幾十人去的,回來的卻十人不到,而且基本負傷。
連安深感自責,去白慕卿的書房外跪了一夜。白慕卿命她起來,她卻仍過意不去,堅持跪在外頭。
晚間的夜風有些寒意,她看著書房的燈亮了一夜。
“知道你胳膊受了點傷,今早便沒叫醒你。大人準許你休息一天,不過你既然醒了,就趕緊起來。”
日上三竿,再不起身真的不像話。
江之玥爬起來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