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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猶如晴天霹靂,擊垮江之玥心中最後一道防線,重活一世隻為了翻身。
難道這一世不僅沒有改變父親被害的結局,反而讓結局提前了……
白慕卿見她身子微微顫抖,嘴唇抿到發白,狀況不太好便沒有繼續說下去了,她遠在邊疆的兄長因對陛下所下聖旨不滿,提出抗議,卻被以某須有的罪名就地正法。
“所以我們要抓緊時間了。”
江之玥心急如焚地問道:“我接下來能做什麼?”她一時心急連禮數也忘記了,抓住白慕卿的胳膊,半蹲祈求著望著他。
在江之玥的印象中雖無與白慕卿相處的記憶,但待在他的身邊總有種心安感。
白慕卿看著她柔弱的模樣,回想起江家失勢前的她從不肯定向旁人低頭,如今卻不得以求他人相助,不由得歎惋道:“你願意去接近宋予懷嗎?”
朝堂勢力大致分為兩派,一派是以丞相為首支持九皇子的,另一派是以維護太子的保守派,而白慕卿身為少師自然是太子這邊的人。
若丞相倒台,太子便能順利繼位。
所以自己白慕卿與自己也算是一條船上的人,相互利用也沒什麼不好的:“怎麼做?”
白慕卿見她沒有多問也就直接說了:“你需要陪我演一場戲,你和他演一對鴛鴦,而我就去演那個棒打鴛鴦之人。”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才是白慕卿的真實麵目,彆人口中霽月清風,不染官場上汙穢的少師大人都是假象,都是他做戲給彆人看的,亦如他讓自己配合他演的這出戲。
江之玥有些不寒而栗,以白慕卿的性子不會與丞相發生正麵衝突,隻會先從宋予懷著手。
“好。”
白慕卿有些可惜道:“我已經把春和安頓好了,其餘已入教坊司的人我無能為力。”
各種消息接踵而來,江之玥一時難以接受,木訥地說:“謝謝大人,我很滿足了。”
自身難保,旁人就更無暇顧及了。
“昨日那場刺殺,我不信你看不出宋予懷是個偽君子。既然如此,初為什麼要選擇他?”白慕卿問道。
江之玥怔住了,他的意思是說那天帶自己去赴宴是為了讓自己看清宋予懷是什麼樣的人?
若不是經曆過前世,宋予懷能將他那副自私又懦弱的嘴臉裝的很好,自己真的會被他在父親麵前表現的溫柔體貼給騙到。
江之玥有些奇怪,以為這是人儘皆知的事情:“父母之約,媒妁之言。”
前些年鎮國公與丞相關係甚好,可以說是情同手足,雙方都有親上加親的意思。而鎮國公子嗣不豐,膝下隻有一男兩女。
宋予懷亦常常隨父親登門拜訪,看中了鎮國公的小女兒也就是江之玥。
江之玥母親舞姬出身門第不高,去世的也早,本想著找個老實的夫家安穩度日就很滿意了,但有了更好的選擇自是不會放棄。
於是兩家那天當場就把婚事定了下來。
這是江之玥的記憶,白慕卿何出“選擇”一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