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一旦宋予清死的消息被放出,丞相勢必要找自己討個說法,若能在此期間抓到丞相的把柄,屆時也有依仗和丞相談判。
江之玥雖不出門,但她會向前來送飯的侍女詢問宋予懷的去處。一是怕宋予懷會做出像在問仙樓相同的事,二是想留個心眼。
“我聽丫鬟說每日傍晚丞相都會把他叫去問話,一連好幾天都是這樣。”
因青衣身為侍衛長負責府中崗哨,不得擅自離守,故帶來的消息有限,隻道是傍晚丞相府中的馬車會出門,到深夜才回。
而江之玥也說是傍晚……時間對得上。
不出所料丞相和宋予懷每天會見的這個人就是與他們同謀的人,
白慕卿道;“很好。還有玉佩之事不能再拖了。”
他隻是簡單提了一嘴,實際上是鎮國將軍年事已高,經不起在獄中折騰,更何況聖上有意想讓他以“病死”的死因死在獄中,所以獄卒們待他也有意刁難,是不是動用私刑,恐怕熬不到秋天了。
江之玥明白父親如今的處境:“我明白。”
她本想繼續說下去,白慕卿一個箭步上前捂住她的嘴巴。
江之玥感覺呼吸不順暢,用那麼大的力,怕不是想將自己捂死?她開始扒拉著他的手指,指尖插/入他的掌心,摸到了手掌邊緣一層細細的薄繭。
江之玥有些詫異,一個文弱書生的手心怎麼會在那裡有繭子,陡然間想起他在問仙樓裡的殺人手法,一刀斃命……
前後聯係起來——他不僅讀書亦常年習武。
習武之人耳力勝於常人,所以白慕卿很早就聽見有人往這個方向走來。
外邊有個丫鬟的聲音,聽著似乎還有害怕;“公子,我聽見江姑娘的房間有旁人說話的聲音。”
他就是平日裡給江之玥送飯的那個丫鬟,除了送飯就是在屋外監視著江之玥,宋予懷命她把江之玥的一舉一動彙報給他。
說來也巧,今晚她本應站在外麵守夜,靠在樹叢林偷懶不慎睡著了,所以剛開始沒有被發現,醒來後打算來看看江之玥有沒有入睡,結果聽到了一個男子的聲音,驚慌至於趕緊去找了宋予懷。
而宋予懷正搜查闖入府中的飛賊,以為盜走了玉佩,結果去查看時玉佩尚在原處,才發現隻是虛驚一場。想來是府裡的侍衛把飛禽當做人影了。
之後又聽晚桃說聽見江之玥的房中有男子的聲音,便趕急趕忙地過來了。
“你確定你聽到了?”
晚桃拚命地點頭;“千真萬確,我聽見那個人說不放心江姑娘……”
宋予懷有個荒誕的想法,他慕容肆可能放不下江之玥,偷偷跑來。
但也很可笑,慕容肆堂堂皇子,想見一個女子怎麼偷偷摸摸的?
自從問仙樓的事,宋予懷變的患得患失,他害怕再次失去江之玥,所以派晚桃跟在江之玥身邊。
江之玥心跳如雷,怕宋予懷硬闖,難道要將那日在問仙樓的情景重演?
白慕卿逐漸鬆了手,也沒有趁機離開的意思,而是靜靜地看著江之玥,似乎在期待著江之玥會如何做。
江之玥率先將門栓扣上,隨後退到內室,防止宋予懷不顧三七二一直接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