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香呐!”慕容肆邊喝邊稱讚道,“真的香呐,感覺和宮裡禦廚做出的味道差不多。”
春寒料峭之際,一碗白粥下肚,全身都暖了起來。
宋予懷也覺得這粥熬得火候控製極佳,一口接著一口喝下去很快碗裡就見了底。
整個屋子裡飄滿了米香味,隻有白慕卿看著碗裡粥難以下咽。
到現在,他隻淺嘗了一口便再也說服不了自己嘗第二口。
熟悉的味道他至今也未忘,他滿心狐疑地望著身邊慕容肆酒醉飯飽的模樣陷入了沉思。
慕容肆見白慕卿幾乎沒喝,不滿道:“這麼好喝都不喝?本殿下看你是山珍海味吃多了吧?”
白慕卿飛去一記眼神,轉頭猶猶豫豫地又喝下一口,苦味充從鼻腔灌入肺腑,苦不堪言。
不會是因為他們為爭風吃醋才違心的說這好吃吧?
再抬眸時,看見江之玥慌忙間把頭低下去了,他知道隻要她一低頭就是心虛。
不過她心虛什麼呢?
白慕卿放下手中的碗,假裝嗆到了,乾咳兩聲捂住了嘴。
突然,一個蓬頭垢麵的男人佝僂著衝進來,一把剛剛白慕卿放在桌上的碗奪過去,一口喝完。
白慕卿欲伸手阻止,結果還是晚了一步。
“長澤。”白慕卿冷冷地喊了一聲,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現在心理十分不爽。
之後那人開始狂笑,亂蓬蓬的頭發遮住大半張臉,看不見相貌如何,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口中模模糊糊地念叨著聽不清的內容。
“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宋予懷雙目瞪圓,暴跳如雷地指著那人。
他眼中藏不住驚慌失措,這一點在場的所有人都注意到了。
而那人趕在長澤進來前就瘋叫著跑出去,長澤緊隨其後,不曾想那人移動速度極快,身手很敏捷,對麵前的障礙物可以輕鬆躲過,加上對這裡的地形熟悉,很快逃就得沒影了。
長澤追趕不及,來向白慕卿請罪:“屬下失手,請大人責罰。”他已經接二連三地未完成大人的任務,先是未及時救大人脫離危險,後是讓人逃脫。
對於曾經從未失手的長澤來說,這兩件事讓他感到蒙羞。
實際上,白慕卿並不會責罰儘心儘力之人,但會嚴懲玩忽職守之人。但長澤從不允許自己失手,所以他事後定會自罰。
“沒事。”白慕卿拍了拍長澤的肩,拖著他的手臂把他扶起來,“你在院門把守,他不可能躲過你的眼睛闖進來的,應當是一開始就在這個院子裡,所以並非是你之過。”
那人不會平白無故闖進來,看宋予懷慌亂的樣子,也不是他授意,但很明顯,他與那人認識。
長澤珍重地點頭抱拳,表示對白慕卿的歉意,他不會說什麼漂亮話,但會用實際行動表達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