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臉心累的開口說道:
“是啊,你小陸哥今天成了個任人宰割的冤大頭,已經被宰得快要窮死了。”
“所以接下來啊,我可得要賴著你們兄妹倆求包養才行了。”
花七公子靜靜立在一旁,聞言莞爾微微勾唇,但笑不語。
花晚晚有自家七哥一直在身邊跟著,她的身上哪裡還會帶著錢這種東西。
不過花家名下的大通錢莊,在整個大明遍地生花。
她僅憑著這張臉便能隨時用,隨時取。
但,她並不是很想開養雞場。
索性陸小鳳他也壓根沒打算。
沒那個打算等著聽她開口說話回複。
畢竟以往那萬分慘痛的實踐經驗,早已明明白白的告訴他——
這小丫頭的一張嘴,實在是太懂得怎麼開口才能氣死他了。
他動作利落,從趕車坐的馬車前轅上輕身一躍,瞬間雙腳就落了地。
但陸小鳳腳下的步伐未停,手上的動作也未停。
他一把拎起了大頭醉鬼的後頸領子,輕輕鬆鬆就將其提上了馬車。
然後他又隨手一拋,把那醉鬼給扔進了車與內,說道:
“走吧!龜孫子大老爺。”
陸小鳳扔完孫老爺後,剛想著招呼後邊那兩人也跟著上馬車來。
然而一轉身一回頭,一眼就瞅見了造型獨特的一對兄妹。
花晚晚的兔爪上還緊緊捧著個碗。
花滿樓的手上還拎著兩個油紙包。
陸小鳳:“…………”
小鳳凰瞬間就沉默了。
今日偶遇的時候。
他好像聽說這兄妹兩人,是一道來幫忙的吧?
他怎麼覺得這兄妹兩人,更像是來逛街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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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固結實但老舊小的馬車,一路晃晃蕩蕩行駛著。
沒過多久就停了下來。
停在了一個山窟石洞邊上。
山窟洞內黑黢黢又陰森森的。
一眼望去,附近周遭荒草萋萋,木葉凋零,顯然平日裡鮮少有人煙出沒。
茯苓夾雲餅早在路上就被吃完了。
花晚晚動作靈巧地跳下馬車時,白皙纖長的手指中,還捏著一顆蜜餞青梅。
青梅蜜餞色澤黃中微褐,看上去就令人口齒生津。
這是方才在怡情院斜對街的榕樹下,花滿樓於貨郎處和酸梅湯一道買來的。
也即是那會他走回去時,手上多出的那個鼓鼓囊囊的油紙包。
花滿樓從順如流的隨於她身後,動作敏捷一躍,緊跟著也跳下了馬車。
但他手裡還依然穩穩的捧著那個紙包。
上麵儼然是與花晚晚手中的青梅,模樣大致相同的蜜餞。
被陸小鳳稱為龜孫老爺的那個醉鬼,在過來時的這一路上,已經逐漸的稍稍清醒了一些。
與幾人的敏捷動作不同的是,他手腳並用,慢吞吞又笨拙地爬下了馬車。
孫老爺不放心的朝陸小鳳再三確認著,說道:
“陸小鳳,咱們剛剛在馬車上都已經說好了,你可彆忘記了。”
陸小鳳一臉無語的擺擺手,不耐煩的重複道:
“知道了知道了,一個問題要五十兩,還必須得是十成十的銀元寶才行。”
他看起來真的有那麼像個窮鬼嗎?
這龜孫兒老家夥,到底心裡是有多不相信他?
“還有,大智大通這兩個老怪物,性子孤僻又古怪,他們十分不願意見著外人。”
孫老爺又小心慎重的提醒著他,說道:
“等會兒我進去之後,你們三個人隻能在外邊等著。有什麼話要問的話,也隻能站在外邊問。”
陸小鳳滿臉無奈,無言的點了點頭。
“等一等!”
龜孫老爺剛要準備轉身進洞,就聽那紅衣姑娘,忽然出聲叫住了他。
語聲清靈,悅耳動聽。
他下意識順著聲音瞧了過去。
這位姑娘,在路上就一直萬分專注的埋頭吃著東西,甚少開口說話。
此刻卻像是有什麼重要事情,不得不說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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