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晚晚垂眸不語。
陸小鳳此時也側過身來,不再與三秀多做糾纏。
陸小鳳微微低頭,看著這隻難得連花滿樓的話都不聽的倔強小兔子,也緩和了語氣,說道:“小晚晚,咱們回去吧。”
倔強小兔子不太情願,她輕輕抿了抿唇,垂著腦袋不應聲。
花滿樓緊握的那隻手鬆了開來,安撫的輕緩緩摸了摸她的頭發。
他柔聲說道:“走吧,夜色已深,我們一起回去休息,好不好?”
花晚晚靜靜站著不回應,他便也靜靜站著陪著她。
好半晌後。
花晚晚終於輕輕點了點頭,乖巧應聲:“好。”
更深月色半人家,手攜幼妹夜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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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光寶氣閣,後山小樓。
或許該叫它青衣第一樓。
獨孤一鶴收到的消息,霍休就是青衣樓主。
愛交朋友的陸小鳳,朋友遍江湖的陸小鳳。
霍休亦是他相交多年的朋友。
陸小鳳沉默看著眼前這扇朱紅色的大門,他實在是很不願意相信自己的朋友,會是那惡貫滿盈殺手組織的總瓢把子。
但一件件事情串聯起來,卻讓他不得不信。
傳言青衣第一樓,有一百零八道機關。
朱紅色的大門上,有一個大字——“推”。
陸小鳳率先推了進去。
花晚晚、花滿樓、閻鐵珊和獨孤一鶴,四人一鳥緊隨其後。
穿過十分寬敞卻又曲折的甬道後,是“轉”。
順著甬道延伸拐角轉過幾個彎後,是“停”。
停住的石台下沉進入六角石屋後,是“喝”。
石桌五碗酒一飲而儘解開迷藥後,是“摔”。
摔碗移動石壁露出暗門通向地底,是霍休。
霍老頭穿著那一身洗的發白的藍布粗衣,腳上赤足穿著一雙破草鞋,雙腿盤膝坐在陳舊的草埔上,跟前還在溫著他珍藏多年的美酒。
聽到響動,他抬眼看向幾個不請自來的客人,眼神中的精光閃動。
霍休長長歎了口氣,語氣甚是悵然,說道:“你們來了。”
陸小鳳也歎了口氣,目光在盯著他看時,眼神複雜:“我本不想來。”
霍休道:“你本可以不來。”
陸小鳳:“可我不得不來。”
霍休道:“你現在也可以離開。”
陸小鳳:“這世上,有些回頭路,並不是那麼好走的。”
霍休意味不明的笑了下,又側頭看向了多年不見的兩位老朋友,歎道:“唉……我們都老了。”
獨孤一鶴穿著一身道袍,剛毅嚴肅的臉上,從剛剛進來後就表情沉重,他緩緩開口說道:“既然老了,那就應當做老人該做的事。”
而不是耍弄詭計,策劃陰謀,為達自己目的不擇手段,狗苟蠅營。
霍休語氣惋惜地說道:“我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