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一枝寒梅(1 / 2)

[綜武俠]守刀待兔 焦骨 5658 字 11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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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夜,六分半堂內。

雷損低著頭沉思不語,左手習慣性的收攏在了右襟內。

“你方才的意思是,蘇夢枕真的病得很嚴重?”他倏而出聲問道。

狄飛驚亦是垂首沉吟,並未及時對他的問題進行回應。

雷損也不曾開口催促於他。

他從來都很懂得如何忍耐。

縱觀古來成大事者,勾踐臥薪嘗膽,韓信忍辱負重,司馬懿熬死對手,哪個不是能忍常人之所不能忍。

他時常將自己當作一個獵人,每一場狩獵都先要沉住氣穩住心的張機設阱,接下來便就隻需等著獵物自投羅網即可。

而狄飛驚,他的一雙手,他的一雙眼,還有他那客觀公道睹微知著的判斷力,從來都是他狩獵之時一個最為好用的陷阱扳機。

所以他向來很能忍耐狄飛驚。

狄飛驚沒有辜負他的忍耐。

他說:“蘇夢枕的病確實很嚴重,他的四體百骸內裡肺腑,至少有三四種絕症,五六種世上難尋的無名之症。”

“而他竟能支撐到今日還活著,一來是他功力深厚強行壓製住了病情的迸發。二來或許是這些病症之間互為克製,暫時維持了症狀的相對平衡。三來……”

他說到這裡時拖了個長音,似是感慨又似是複雜:“或許是奇跡吧。”

否則再沒有其它理由能夠解釋了。

雷損再次低頭沉思了起來。

今日他讓狄飛驚去接近那位晚姑娘,沒想到卻是因此而見到蘇夢枕,這屬實算是一個意外之喜。

儘管狄飛驚當下所說的話僅僅隻是揣測而已,但雷損向來都對他的判斷力深信不疑。

蘇夢枕此人,胸有城府,心思深沉,若是放任他就此成長起來,往後絕會是個令人難以招架的對手。

但他若真是病重,這點便足以讓雷損放心不少。

而有些時候,這樣一個還未完全成長的對手,在操作得當的情況下,亦可利用起來作為斬金截鐵的一把刀。

雷損再次抬頭看向狄飛驚,但這次開口問的卻並不是蘇夢枕:“她無法招攬?”

狄飛驚自然不可能聽不出,雷損口中所說的她指代的究竟是何人。

斷折的脊骨讓他的身體不得不低著頭,但同時他的心裡更是深刻明白,人生在世,很多時候都必須學會低頭的道理。

狄飛驚仍然低著頭,視線亦是隨之微微下垂,他那張很好看的臉上此時神色難辨:“是。”

白日在三合樓外時,那晚姑娘身上洶湧而出的殺伐之氣,隱隱帶著不祥的凶煞之感。

如若不是蘇夢枕恰好及時趕到,或許完全沒有人能夠攔住她。

但這恰恰也側麵表明了,至少如今的她,暫時不會有想要離開金風細雨樓另尋下家的打算。

“既如此,那便不招攬。”

雷損的左手從右襟裡伸了出來。

他的左手失了三指,隻剩下中指與拇指,兼之骨瘦猶如乾柴,像極了乾枯的樹枝上延伸出了兩根交叉的短枝椏。

這是雷損當初受蔡京蔡相爺之托前去暗殺諸葛正我,行刺失敗後為保性命不得不自斷三指的殘傷。

他的左手上全是無法磨滅的斑駁傷痕,仿佛在時時刻刻告誡著自己沉不住氣的下場。

自此之後,雷損一旦開始準備新一輪的狩獵,往往都會伸出這隻左手。

而此刻他的左手已經伸了出來。

他用那隻健全的右手端起杯盞,不急不緩的喝了口茶水。

“至於她對那件事如此在意,這點正好能夠加以利用。”

“有些棋子,可以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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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城的州橋夜市,好東西真的很多。

特彆是好香好香的東西。

但是,兔兔沒票票。

花晚晚無精打采的蹲坐在金水河邊。

都怪當初那隻傻鳥說什麼銀票比較不占空間,結果害得兔傻兮兮的真就隻帶了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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