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要走,路欣文大聲喝道:“等等,你既也說了,我是王妃,何必走得這般急?沒有我的允許,你就想走?誰給你的膽子這般以下犯上,是王爺還是王姬?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說。”
侍女腳下陡然,直言道:“奴婢是王姬的陪嫁丫鬟,自然聽從王姬的吩咐。王妃您如今名分不正,還沒資格使喚王府裡的下人,若王妃不服氣,大可到了延河向王爺告我的狀。”
路欣文心頭無名火起,登時便站起身,快步擋在侍女身前,眸色陰沉道:“你不怕我讓癰王治你的罪,那是你認定了回到延河會有人給你撐腰。可你現在身處穆州,而我是王妃,王妃懲罰一個下人不為過吧?山高水遠,即便到了延河你能把臟水潑到我身上,那我不是也能讓你在穆州吃儘苦頭嗎?”
“小丫頭,話彆說得這麼絕,我不管你授誰的意,在這裡我就是你的主子,若再敢以下犯上,我必讓你回不了延河。”
路欣文嗓音平淡,字字珠璣。
侍女惡狠狠瞪他一眼,咬牙不服氣地福了福身後,大力推門而去。
路欣文定在原地,腦海裡竟沒有一絲關於癰王府王姬的信息,按理來說能嫁給癰王當王姬的人,家世必然顯貴,萬不能一點風都透不出來吧?
他對癰王了解得實在太少,路欣文隻知癰王有一位發妻,其餘妾室並不知情。
如今,他成了癰王的王妃,那癰王的發妻也不知被安排去了哪?
路欣文感慨,隻怕到了延河,他的日子沒那麼好過了。
但好在,現下不必立馬動身前往延河,他還有機會見見佟苓。
此次去了延河城,身份互換的謎底也未解開,他隻怕這一去就是永彆,見一麵少一麵。
想到此處,路欣文當即邁出房門,打量起四周地貌,尋找能下山的機會。
幸好是腹部的痛減輕了些,要不然在這高山之上重兵把守之地,即便是有安全的路下山,他也出不去。
路欣文四處閒逛,巡邏的士兵看見他也不做理會,直到他無意闖進一片泥濘的路,周遭的士兵才緊張兮兮地湊上來,好言請他掉頭回去。
他沒過多詢問,而是轉身來到一棵大樹後躲著,悄悄往那處窺探。
根據方才的觀察來看,這裡應是一座山的半山腰,而住在此地的唯有他和這群士兵,為何看守會這般嚴格?
進不去的地方,那裡麵有什麼秘密?
路欣文恍然想起什麼,難道癰王是在此地練兵?
有了這個想法,他就抑製不住地心情激動,癰王私自練兵,這個證據可比聯名狀書有用多了,這一趟他沒白來。
坐軟轎來到此處,他的眼沒被覆住,可仔細回想起來,那些路錯綜複雜,稍有偏差就到不了這。
有些路他已然記不清了,顯然是癰王自信過頭,猜測他出不了迷宮。
泥濘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