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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欣文覷著懷中的人,猶豫再三,還是問出了那個他最關心的問題:“我是你的什麼?是夫君?還是你侯大小姐隨意戲耍的玩具?”
馬車內視線昏暗,月光微弱,肌膚的貼近,讓二人懵懂的情愫急速升溫。
少女安靜的睡顏,叫路欣文心亂如麻,回想起這些時日,她一副正常女子的模樣,便叫他拿捏不準自己的心。
這個女人,既神秘,又令人生厭,到底是他誤會了她?還是侯姿寧想了什麼天衣無縫的計謀,來捉弄他?
佟苓扛起沉重的腦袋,麵帶桃色低聲嬌弱道:“我喜歡你。”
她的聲音像一隻百靈鳥,鶯聲刺入路欣文耳膜,他心跳加快,全身血液加速流轉,一時腦熱,便垂首吻了下去。
許是酒意燥人,車內空氣稀薄,夜晚的風吹得人很是倦懶,他竟沒有一絲猶豫。
他壓著她,仿佛要將她啃噬乾淨。
路欣文吻著她清甜的雙唇,她的唇異常瑩潤香甜,鼻尖飄過她身上特有的清香氣息,他隻覺得一貫沉穩自持的自己,仿佛隨時有可能失控。
一盞茶後,他後頸猛然仰起,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他竟吻了她……
吻了這個滿身風塵氣的女子…
那個害他麵上無光的妻子。
佟苓依舊依偎在他懷裡,偶爾哼哼幾聲。
他麵紅耳赤,呼吸紊亂,他不由垂下頭再次看向她的唇……
不知不覺,他再次吻上她。
又一盞茶後,路府到了。
路欣文睨著懷中軟糯、桃紅的小臉,心裡想著,若沒有那些前塵往事,從一開始,她便是這副模樣,該有多好?
他知道他違背了自己的內心。他本不該對這個女人,有過多的眷念,更不該動不該有的心思。
可當他揚起頭時,目光中有的,卻隻剩下不舍。
車苓被外邊的人掀開,路欣文麵上極為平靜,抱著她便下了馬車。
吟心跟在他身後,讓他有些煩悶。
他轉過身,用狠厲的目光,直勾勾看著吟心。
吟心本想說些什麼,可還是躬身行禮,忍了下去。
他踏入正房,輕柔將佟苓放到榻上,他目光灼熱,像兩顆跳動燃燒的火球。
從她身上收回眼時,路欣文的眸光,頃刻間變得黯淡,眸底又多了一絲波濤。
可他什麼也沒做,隻是默默轉身出了正房。
***
次日,佟苓睜開眼,宿醉的頭痛讓她苦不堪言。
她晃了晃沉重的腦袋,踉踉蹌蹌走到桌前,抱著茗壺將裡邊的水一飲而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