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我現在才是路欣文,而你,隻是一個臥床不起的柔弱女子。你刺了我一劍,我不殺你已是萬幸,你最好老實待在路府,彆阻礙我的計劃。”
不知怎的,路欣文覺著她好像變了,變得冷冰冰的,不易讓人親近。
可這樣的她,路欣文同樣喜歡。
看他不答話,佟苓站起身,欲走出正房的門。
諒他也不敢輕易攪亂她的計劃,畢竟帶著傷的女子,想逃也逃不遠。
她會等扳倒癰王後,再好好跟他算賬。
見她要走,路欣文連忙問道:“你的計劃是什麼?我能幫上忙嗎?我雖然現在是個廢人,但若是執起劍,稍加練習後,也還是能派上用場的。”
佟苓嗤笑一聲:“就你?你這身子什麼時候能好還不一定呢,路欣文你彆忘了,你現在可不是身經百戰的將軍,而是閨閣女子,女子的身體你便是適應都來不及,更彆說是幫上忙。”
其實佟苓想說的是,彆練習,萬一不小心死在了自己的劍下,她往後還怎麼折磨他?
就這麼讓他死了,太便宜他了。
她推開門扉,似想起什麼:“對了,還真有一件事兒要你去做,等你好些,便把聯名狀書臨摹出一份來,我要混進癰王陣營。”
聞言,路欣文眼皮一跳:“不可,你以我的身份去,癰王定然存疑,畢竟…”
畢竟,他與癰王之間的恩怨,不是一個聯名狀書便能解決的,哪怕送給癰王的是真的聯名狀書。
“這不需要你來操心。”
佟苓連回頭看他都不願,自顧自跨過門檻,不願聽其多言。
路欣文捂住傷口,眉頭擰成一條線,與癰王見麵佟苓萬萬去不得,他不會再讓她受到傷害了。
這次,他一定會阻止,扳倒癰王的使命本不該讓佟苓來背。
看“路欣文”走了,田雯依靜等片刻,才踏入正房的門。
“怎麼樣?見到人了,心情有沒有好一些?可彆再尋死覓活了,我們女子得好好愛惜自己,不能巴巴地往男子身上湊,尤其是路欣文那般涼薄的人。”
他抬眸看田雯依,這話他聽著彆扭,因為聽這話的正是他本人,隻是旁人不知曉,他和佟苓的離奇遭遇罷了。
他眼下烏青,眸光卻極為凝重:“田雯依,你能解春倉草的毒嗎?”
“自然能。”田雯依手拿傷藥,走到他身前,上手為其上藥,“那東西我頗有研究,我師傅可是特意叮囑過我,要好好鑽研此類藥草,這些年我在春倉草下的功夫比我行醫治病還要多得多,我半點不敢馬虎,如今也算是把這類草藥鑽研透了吧。”
田雯依解開她傷口上的裹布,繼續道:“也多謝你給了我這個鐲子,今日我救你便算是報答了。”
路欣文額頭滲出細汗,他忍著痛,假裝平靜問:“什麼鐲子?”
“難道你忘了?”田雯依有些驚訝,但還是耐心地講述,“我跟隨路將軍回路府取完賞錢,想著穆州人多富足,便多留了幾天,支起賣藥攤不久,便遇到了你,你還從我這買了醉仙散,便是那種令男人有欲望,卻沒反應的藥。”
她找田雯依買那種藥做什麼?路欣文心想。
“包紮好了。”田雯依滿意地笑了笑,“你忘了也無妨,我記得便夠了,你能把鐲子送我,讓我對我師傅有個紀念,我心存感激,待你傷好些了,我便免費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