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政府早就發現每個世界所處的年月日各不相同。
所以才會要求被征服的所有世界,無論季節是否對得上,都要以海星時間為準。
不過核武世界,畢竟還沒有完成征服。
所以這邊的時間仍按照公曆二零零三年九月份來算。
而‘銀座之門’的另一邊。
也就是被日本國取名為‘特區’的異世界。
這裡已經是帝國曆678年的四月份。
正是春暖花開,最為舒適的季節。
但身為‘東京師團師團長’兼‘特區先遣自衛隊指揮官’的兼平陸將,此時坐在辦公室裡卻是一臉愁容。
倒不是因為那所謂的帝國威脅。
這幾個月來,兩邊經過三次大規模交戰。
對方已經犧牲超過十萬的部隊。
再加上死在日本的那六萬多人。
總計損失兵力達到十六萬到十七萬之間。
這還不算雖然沒戰死,但崩潰後四散的潰兵。
這可是近二十萬的脫產部隊。
對一個處於‘古代’時期的國家稱得上是損失慘重。
更彆說這個世界的人口其實並不多。
而己方也就幾十個人因為各種意外受傷。
所以最近一段時間,再也沒有帝國軍前來騷擾。
這讓他們也不再對這個‘特區世界’抱有忌憚。
那些披甲持矛的古代軍隊就不說了,哪怕是重甲騎兵也不值一提。
唯一看起來很可怕的各種魔物。
也就是飛龍,巨魔,哥布林,豬頭人這些生物。
現在看來也不過是模樣比較奇怪,身體更強壯的野獸。
照樣無法突破六四式自動步槍和重機槍構成的火力網。
這沒了戰鬥,他們這群先遣隊,就開始用帶進來的工程設備。
如挖掘機,推土機等載具,休整‘門’周圍起伏不定的山坡環境。
準備將這‘阿爾努斯之丘’改造成自家的軍事基地。
就連基地設計圖,為與這魔幻世界的畫風相匹配,弄成一個六角星的形狀,順便將日本人的中二特點展現出來。
原本這一切都發展的很順利。
可誰知從上周開始,他們就聯係不上日本方麵了。
不僅是電話打不通。
就連那封住‘銀座之門’另一端出入口的大鐵門也沒人幫忙開啟。
按理說上麵有攝像頭。
隻要己方人示意開門,自然就會敞開大門。
可現在不行了,根本沒人搭理他們。
當時兼平陸將就意識到事情麻煩了。
他立即命令知情者們不得向外透露,否則將會以戰時條令,對泄密者處以槍決!
因為一旦讓士兵們知曉,自己很可能回不了家了,那就有出現嘩變的可能性。
不過兼平陸將也知道隱瞞不了多久。
所以準備等再過一周要是還無法聯係上,那就隻能宣布這個情況。
再調來74式主戰坦克,嘗試轟開那道鐵門。
隻是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打穿。
因為那鐵門是用兩米厚的合金鋼打造,就是為了防止‘特區’這邊存在某些強大的魔法或是怪物。
然而事實證明。
至少那些帝國軍是沒有這種力量的。
現在反倒成了他們回家的最大阻礙!
另一邊。
‘銀座之門’的隧道內。
兩名手持六四式自動步槍的陸上自衛隊士兵,正麻木地守在另一端大鐵門的前麵。
他們就是四名知情者中的兩個。
兼平陸將命令他們兩人一組,全天守在這裡。
若是鐵門打開了就第一時間上報。
一開始還沒什麼。
畢竟他們也知道與本土斷聯的後果有多嚴重。
而且守在這裡也能第一時間知曉情況。
可兩天之後,他們發現這活兒是真的折磨人。
實在是太枯燥,太無聊了,連太陽都曬不到多少。
沒辦法,這隧道裡也就隻有幾個臨時搭建的路燈。
旁邊的那兩個椅子,還是他們前兩天自己帶來的。
“唔啊——又困了,最近我總是心神不寧。”
一等陸士的江川武太抱著懷裡的步槍倚在牆邊打著哈欠。
“早知如此,我就把家裡的遊戲機帶來了,誒,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家。”
對麵乾脆坐在地上,背靠牆壁的小林昭二,聽到這話頓時露出不悅的表情。
“你可彆烏鴉嘴,我可剛和美子結婚!”
江川武太撇嘴吐槽:
“美子醬啊,怎麼就看上你這一無是處的家夥了,可惜......”
同時他在心中暗自冷笑道:
“嘿,沒想到吧,當年在學校裡美子醬就已經把第一次給我了,她可沒有看起來那麼純潔。”
“而且我手裡可有當時偷拍的錄像呢,還想著過幾天就找上門和她聊聊......”
【滋————】
就在這時,兩人突然聽到非常熟悉的聲音,下意識地轉過頭看向鐵門。
果然就看到鐵門上邊已經開始閃爍明亮的紅光。
那是提醒門正在啟動中,附近人員要保持安全距離。
江川武太和小林昭二的臉上瞬間浮現驚喜交加的神采。
這門要開了!
“我可以回去見美子醬了!”兩人情不自禁下異口同聲。
“嗯?”
同為一等陸士的小林昭二疑惑地看向江川武太。
後者麵對他的目光也隻能尷尬地笑了笑。
就在江川武太準備解釋幾句的時候。
隨著沉重的鐵門向兩邊敞開,他的表情瞬間僵在那裡。
“喂,你為什麼要見我的妻子啊,說清楚!”
小林昭二大聲質問。
美子可是他好不容易追上的女神,與她有關的事情都非常在意。
可是江川武太依舊沒有回答。
這讓小林昭二察覺到不對勁,遲疑中轉頭看向鐵門。
就見一名名頭戴德式M35鋼盔,身著美式橄欖綠軍服的奇怪士兵。
正用他們手中古樸的湯姆遜衝鋒槍指著他們。
說實話,這些人的模樣,讓他想起來,以前看過的二戰時期的戰爭電影。
“你們是......”
這時江川武太帶著驚疑想要問些什麼。
可對方顯然沒有和他廢話的想法。
【噠噠噠!】
隨著幾聲急促的槍聲和閃過的火光。
這兩個從高中時期就是同學,參軍後更是變成戰友的老朋友。
當場帶著身前的十幾個血洞,滿臉不甘和痛苦地倒在地上。
關鍵兩人臨死時腦海中浮現的都是一個女人的笑容。
若是再往鐵門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