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王老居所,便見何方爛醉如泥的模樣,何方近幾日心情格外好,就開始喝酒。王老年紀大不沒辦法跟他同喝多,小斟幾壺就沒再繼續在一旁看著,何方見他不喝拉著王老徒弟小吳,對著酒缸,又一頓猛喝,酒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飄著整間彆院。
王老看見許清江樂嗬道:“許姑娘來了。”
何方這才注意到站在門口的許清江,招呼道:“來嘗嘗,王兄藏了許久的酒,錯過可就沒這地了。”
“不了先生。”再一次看他喝酒許清江倒也想知道這酒是何滋味讓他如此癡迷,但是還是正事要緊她直言道:“今天是想來問問先生可願同我去京城表演。”
何方一聽,睜開喝的朦朧眼眸:“要去京城?”
“要去……京城表演?”
他將手中的酒缸子放下,看向許清江。
許清江對著他點頭。
雖然無法確定能不能真的爭取到這個機會,但還是可以嘗試一下的。
一路上柳濯清就給她介紹京城需要的表演,是為了一年一度的太後壽宴,時間也還有,在十一月,如今倒還有五個月左右,可以去好好試試。
“好,要什麼時候去。”何方肯定道。
許清江:“後日。”
王老在一旁捋著胡子,思索道:“我正好也想去京城看看,我可否與你們同去?有需要也看看能否幫上忙。”
許清江不介意一路同行的多少,她也是第一次,人多一點總是辦法多一點:“當然可以了。”
“那便後日晨時在城門口彙合。”王老提議。
柳濯清同許清江沒有異議:“好。”
辭行後,許清江回來自己院子,還沒住多久,倒也有些舍不得,她收拾起行李,零零碎碎竟隻有幾隻趁手的工具需要帶上。
黃昏之下,房間也漸漸暗下來,許清江打開屋子裡的窗戶一眼就看見正要落下的太陽。
她固定住窗戶,走到桌前磨墨,屋子被扶光整理過,她這才發現扶光給她添置許多新東西,就連她手上的墨也是他添置的,按照以前都是在她屋子裡陪著她,突然又不見了真奇怪。
許清江想了想,得給他留一封信,用筆沾起墨汁,拿出紙來書寫,她是有稍微練過毛筆的,字也還算能看。
落下筆,她轉身去找信封,窗外一陣風吹來,放在桌上的紙飄落到地板上,許清江俯身下去撿,自己紮的頭發鬆散下來,簪子掉落在地板上。
她任著頭發散亂,撿起信紙,又撿起發簪。
將信紙用簪子壓住,繼續去拿信封,信封放置在桌子上,許清江提筆寫下“扶光親啟”。
落完筆,將信紙折進去信封裡頭,揉了揉手。
門外一陣敲門聲。
“誰啊?”
“是我。”
許清江聽出了聲音是誰,神情微呆,立刻起身去打開門。
麵前是一個比她高大的男子。
“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