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被沉睡的塞壬之鱗給嚇退。
簡柏一手扶著楚樂的腦袋,一手操作著方向盤,在黑暗中麵不改色地將時速飆到了兩百邁。
濃鬱的黑暗中,一隻碩大的眼睛正趴在楚樂那側的窗戶外麵,貪婪地閃爍著!
軟綿綿的身體如同一灘腐爛軟肉,惡心地扒拉在跑車外側,它不斷地蠕動著,似乎想要將整輛跑車拆吃入腹!
車窗外傳來用人類語言無法描述的怪異聲響,黏黏糊糊的嗡鳴中夾雜著“嘎達嘎達”骨節摩擦一般的聲音,如同某種古怪的音頻共振。
對,就是這個味道。
軟熱的,鮮甜的。
隻是試探地吸舔一口,那夾雜著勾人馨香充盈到極致的能量,就讓它的身體膨脹了數十倍不止。
那是盤踞在下水道裡,生長了幾十年也沒法達到的程度。
如果能剝開他柔軟的軀殼,侵入他的身體。
每一絲嫩滑的血肉,每一滴滲出的津液。
它都會舔舐乾淨,成為滋養它的養分。
僅僅是想象,軟趴趴的身體便激動到有些發顫,惡心的軀體興奮地張開了一片如同泡水發脹的腐臭鱗片。
近在咫尺卻碰觸不到的香甜讓它焦躁地嘶吼起來,伴隨著“滋啦滋啦”的怪響,巨大的眼睛下,裂開一條小縫,密密麻麻的細小獠牙,層層疊疊地淩亂交錯著,滲出了一攤濃稠的透明粘液。
楚樂隻覺眼前暗得離譜又詭異,他好像有點耳鳴,仿佛置身濃霧之中,楚樂甚至有點看不請坐在身旁的簡柏的臉。
但他能能感覺到車輛還在快速移動,他不安地抓緊了身前的安全帶,就在他準備再次開口的時候,那隻墊在他腦袋上的手忽然蓋上了他的眼睛。
霎時,最後一絲若有似無得光也被遮擋趕緊,隻剩下一片漆黑。
修長的手指溫度略低,蓋在那麼小一張臉上,便隻漏出紅潤的嘴唇和尖尖的下巴。
楚樂聽到耳畔傳來細碎的衣物摩擦的聲響,然後是熟悉的水生調香氣,將他密不透風地籠罩著。
簡柏側身湊了過來。
巨大的身形壓迫感十足,將他使勁擠在副駕上,直到整片背脊和座椅貼得嚴絲合縫,避無可避,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響。
“乾……乾什麼呀?”
一張一合的嫣紅嘴唇吐出幾個字,綿軟的語調因為害怕而戴上了些許顫音。
這麼近的距離顯然已經打破了人際交往的正常界限。
麵前的人沒有回答,隻是濕熱的氣息不斷靠近,貼著他的臉頰一路往下,在他的唇邊停了下來。
呼吸交纏在一起,讓空氣都變得粘稠。
這感覺真的太奇怪了。
看不見的目光卻能灼得他嘴唇發燙。
楚樂不明白簡柏到底要做什麼,他像是一隻被盯住的獵物,莫名的危險感讓他驀地緊閉雙唇,甚至還緊張地抿著往裡吸了一點兒,擠得那顆飽滿的唇珠越發紅潤。
耳畔傳來一聲若有似無的輕笑。
緊貼著楚樂的胸膛硌得他呼吸困難。
楚樂不得不艱難地將手擠入兩人之間的縫隙,試圖推開那一片過分的堅硬。
濕熱的氣息就這樣懸停在他的嘴唇上方,保持著曖昧的距離,要碰不碰。
沒有落下,也沒有離去。
楚樂全身繃緊,所有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