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沒清醒過來,感覺脖頸處一緊,商椴掐了上來。
“你真肯為了他去死?你竟然真的喜歡他?”商椴蒼白的臉上泛起病態的紅,聲音極其恐怖。
扶杳憋得臉色通紅,透不過氣,也說不出話。
噗~
就在她以為對方真的要掐死自己時,商椴手一鬆,撐在牆上,彎腰吐出一口血來。
扶杳驚呆了,都顧不上自己被掐痛的脖子:“你……你怎麼了?”
商椴身子一軟,整個人撲到她身上。
“阿杳……阿杳……”他喃喃喊著。
扶杳渾身僵硬,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你,你是不是生病了?”
男人身上充滿著血腥混合著草藥的味道,整個人燙得像一塊火炭,扶杳想將他推開,試了試卻紋絲不動。
商椴的聲音斷斷續續:“你怎麼能……為彆人去死?你是我的,我不許,不許……”
這話聽在扶杳耳朵裡簡直又好笑又驚悚。
什麼叫我是他的?天啊,難不成真的暗戀我?抓走晏存舟也是不想我嫁給彆人?
不對啊,他要真喜歡直接說不就行了?上次還手帕那麼好的機會都沒動,這會兒又唱的哪出?
前一秒還要她死,下一秒又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想來想去,扶杳確定他是病糊塗了,高燒說胡話。
“長燈,長燈。”她喊了起來。
長燈跑了出來,一眼看到地上的血,眉頭一跳,趕緊上前將他家公子扶住。
扶杳心跳如雷:“他好像暈過去了,應該是在發燒,你,你快請大夫來瞧瞧。”
長燈一臉嚴肅:“不勞姑娘費心,我自有分寸,還請姑娘先回去吧。”
扶杳點頭,“好,我改日再來。”晏存舟的事情還沒解決,她不可能就這麼放棄。
進了屋子,商椴睜開眼睛,“時間快到了,將我綁起來!”
“是!隻是,您剛剛怎麼吐血暈過去了?是發作時間提前了嗎?”長燈一臉擔憂。
商椴卻三分淒涼七分冷漠地笑了笑:“她喜歡演戲,配合一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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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扶杳完全沒睡好,一閉眼就是商椴在月光下的那張側臉,他靠在自己身上時滾燙的溫度,還有他說的那句意味不明的話。
他到底生了什麼病?怎麼會燒成那樣?記得第一次見他時,也是這麼虛弱蒼白外加吐血。
對了!扶杳一下子坐起來。
如果能用香緩解他的病症,是不是就可以救出晏存舟了?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扶杳僅剩的一點點睡意蕩然無存,她立刻起床,將自己關進小小製香室裡,翻出一本泛黃的香冊來,認認真真在裡麵找著。
扶杳製香的技藝全部來自季姨娘,這本冊子也是姨娘給她的。
據姨娘自己說,她很小父母就不在了,隻能每天去山上采藥賣錢養活自己。有一次采藥的時候碰到一個受傷的老爺爺,她用剛采的藥給爺爺包紮止血,老爺爺就把這本冊子給了她。說這是一本製香的奇書,裡麵的香方不僅氣味豐富,且能緩解各種各樣病症,隻不過其中一些絕妙的方子需要的藥引也十分奇特,很難找,他一個老頭子估計這輩子也找不到了,不如交給她以後說不定能將這些香藥都做出來,這些神奇方子也不至於在他手裡失傳。
季姨娘說她拿著這本冊子一直沒怎麼用,裡麵要的材料要麼太貴要麼找不到,她一個窮丫頭飯都吃不起哪裡能搗鼓這些東西。後來到了扶家做妾,閒下來做了幾次,沒想到當時還小小的扶杳對這個特彆感興趣,她便索性把製香的技巧和這本冊子都傳給了她。
冊子裡總共有幾百個香方,目前扶杳做出來的不過兩三種而已,後麵那些神神叨叨的方子,比如助益夫妻和睦的,增長內功的,驅邪的,甚至還有助人回魂的等等,她就隨便看一眼就再也沒翻過。首先這種藥效太過無稽,看著像是開玩笑一樣,再就是配方太離譜,彆說找不到,有些聽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