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玲玲道:“那東宮的小野種我想方設法百般親近,他都不理我,可是卻喊喬若水娘親。
若不是我告訴喬若水這會毀了她的名聲,她這才厭惡那個小野種。
若是任由喬若水和東宮那位小野種交好,她又有一個這厲害的爹,這太子妃還不是她的囊中之物?”
福祿越聽越氣憤,繞過假山走到李玲玲跟前,“好啊,你竟敢這麼說團哥兒是野種,我一定要去告訴太子表哥。”
喬錦娘聽到團哥兒三字,怔愣在原地。
李玲玲頗為不屑地說著,“除了你,還有誰聽到了嗎?我可以說你是在誣陷我!”
福祿郡主朝著後邊一看,將喬錦娘拉出來道:“還有錦娘也聽到了,你這般陷害喬若水,看安遠侯府會不會輕饒你。”
李玲玲說了一句不知所謂就走了。
福祿郡主呸了一聲,“團哥兒討厭她還真的是有道理的。”
見喬錦娘愣在原地,便問道:“喬錦娘,你怎麼了?”
喬錦娘啞著聲音問道:“福祿郡主,您方才說東宮的小主子名字叫團哥兒是嗎?”
福祿郡主點頭,“嗯,團哥兒是皇孫小名,大名皇帝舅舅還沒取呢。
表哥說江南有個道士說要三歲才能給他取大名。
團哥兒是因為他出生在中秋節裡,長得又跟麵團似的所以才叫團哥兒。”
喬錦娘聽到這裡,耳邊似乎是炸起了一個個的驚雷,哪裡有這麼多的巧合!
太子就在江南失蹤三年,皇孫兩歲,團哥兒兩歲,都是桃花眼。
皇孫把妹妹認成娘親……
生辰都是中秋節……
福祿見著喬錦娘神色不對,忙問道:“你怎麼了?
你怎麼和喬若雲一個脾氣動不動就掉淚呢?
好了好了,我不逼著你做姐妹了。”
“我最怕女孩子哭了,你彆哭啊。”
喬錦娘伸手摸了摸眼角。
心想,難怪來的是一紙休書,她還真的能讓太子做贅婿不成?
可團哥兒若是皇孫,她怎麼才能把團哥兒給搶回來呢?
“福祿郡主,我和你做姐妹,你能幫我一個忙嗎?我想見見小皇孫,隻見小皇孫。”
她隻要確認一下,小皇孫是不是她的團哥兒就好。
”福祿郡主打量了一眼喬錦娘,“不會,你也想要做太子妃吧?”
喬錦娘搖搖頭,不會的。
若是太子不是那個狗男人,她配不上。
若是太子真的是那個狗男人,她更不可能再進太子府。
非但不能進,還得把身份給隱藏好。
萬一那個狗男人發現自己會泄露他入贅丟臉的事,殺她滅口怎麼辦?
“那你見小皇孫做什麼?”
喬錦娘說道:“與郡主一起提醒小皇孫注意方才那位毒婦。”
“這倒是,那好,到時候春獵的時候,我就帶你去見小皇孫。”
福祿應下後,聞著喬錦娘身上的花香道,“你用的是什麼香,挺好聞的。”
喬錦娘答道:“是江南那邊的鮮茉莉,郡主喜歡的話,我讓丫鬟給您取些來,泡茶或者放在香包之中都可。”
女子間的交情隻需聊著香包胭脂江南長安不同風情便能熟絡的。
一日下來,她與福祿真當是如同認識很久的姐妹一般。
喬錦娘回到房後,掰著手指頭數著離春獵還有幾日,等春獵到了,她便能見到小皇孫了。
便能知道,團哥兒,是不是她的團哥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