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發話道:“今日要處置錢貴家的是我做主的,你待如何?”
“今日若是不懲治了這般不把主子放在眼裡的刁奴,我兒還不知被人如何作踐呢!”
“來人呐,將莊子廚房裡的奴仆杖打十大板找人牙子發賣了,言語侮辱錦娘的,杖打三十大板,再行發賣。”
來北山莊子上的奴仆大部分都是侯府家生子,這下子被責打發賣,幾乎是斷了日後的好前程。
錢嬤嬤著急的看了眼喬若水,“四小姐……”
喬若水急忙道:“娘,錢貴家的是我奶嬤嬤的兒媳,你若是懲治了她,女兒連奶娘都護不住,豈不是也要被人作踐嗎?”
“難不成,就喬錦娘是你的女兒,我喬若水便不是了嗎?”
侯夫人沉聲道:“這府上誰都不得傷害我的錦娘,她是你姐姐,彆丫鬟婆子如此羞辱,你卻還要幫著丫鬟婆子求情,若水,你這是自個兒在作踐你自個兒!”
說完後,侯夫人便對著錦娘說著,“時候也不早了,明日打獵可熱鬨了,你身子骨不好,便早日歇息。”
喬錦娘躬身到:“母親也早些時候歇息。”
……
春獵時。
在圍場外有著一頂頂的小桌子,供貴人們歇息欣賞,遠眺過去還能望見圍場內的眾人圍獵時的英姿。
女子間,也有不少下場去圍獵的。
福祿郡主和秦渺渺等人素來愛計較,打獵這麼好的戰場自然不會放過。
喬若水和喬家幾個堂姐妹也都下場了。
喬錦娘便端坐在安遠侯府的桌子前,時不時地嘗一塊糕點,這糕點的味道並不美味,她隻是吃了兩塊就再也吃不下了。
“皇後娘娘到!”
隨著太監的高呼。
留在歇息處的眾人都紛紛行禮。
喬錦娘這幾日學過一些宮禮,不敢抬頭去看皇後,行完禮剛要入座之時,便聽到皇後問起了她。
“安遠侯夫人,這位便是你流落在外的女兒?長得與你極像,看氣度不愧是侯府嫡長女。”
喬錦娘雖然做了幾年的生意,待人也算是落落大方。
可到底是第一次碰到這般的天潢貴胄,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辦。
安遠侯夫人躬身回道:“回娘娘,這位正是臣婦的女兒,錦娘。”
喬錦娘也在安遠侯夫人目光的示意下給皇後行了一個大禮,“臣女喬錦娘見過娘娘。”
“喬錦娘?”皇後手中的杯子一個晃悠。
眾位夫人貴女們還是頭一次見皇後這般失態。
皇後繼續問道:“說起來,換女之事以往隻在話本子之中見過,想必喬小姐流落在外受了不少的苦,聽喬小姐的口音不像是長安人?”
喬錦娘答道:“臣女跟隨養父母是在江南臨安城之中長大的,口音難免有些吳儂之音,望娘娘見諒。”
皇後聽到這裡,姣好的麵容之上可見一絲震驚,“抬起頭來。”
喬錦娘抬頭望著皇後,心中驚詫,皇後娘娘的眼睛,與她團哥兒的眼睛極像,似一個模子裡刻出來似的。
可是,糯米已經說了,太子不是那個狗東西……
定是她想多了。
皇後微微一笑,“本宮瞧著錦娘這麵相看著便是有福氣的,嬤嬤,將我常戴的那隻掐金絲銜珠金鳳簪取來,賜給錦娘。”
喬錦娘怔愣住了,一時間,都不知該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