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王一行到了宮門口,庸王掀開馬車簾子,看著離去三年的宮苑,眸間帶著淩厲,從馬車上下來,一襲白衣端的是清朗初塵。
適逢朝臣從宮門口出來,見到庸王,何人心中不歎一聲可惜。
安遠侯等朝臣對著庸王行禮。
庸王儒雅道:“各位大人不必多禮。”
又對著安遠侯道:“本王久在邊關,到洛陽時方聽聞侯爺喜得嫡長女之事,可喜可賀。”
安遠侯聽著心中微微打鼓,麵上倒是笑著道:“多謝王爺。”
庸王寒暄了幾句便往勤政殿裡而去,到了勤政殿之中,庸王便朝著惠臨帝下跪,行了一個大禮,“兒臣叩見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惠臨帝想起昨日夜裡皇後的冷淡,對庸王自然也是淡淡然地道:“起來吧。”
“太後身子骨不好,此回為了你能回長安,太後算是操碎了心思,你回長安後就多在太後跟前儘儘孝道!”
庸王瞧著惠臨帝眼中的冷淡,早已習慣,太子出生之時,他不過才四五歲。
他想不通為何從來都對自己冷眼相待的父皇,去能對一個繈褓之中的孩兒如此疼愛。
甚至在那個孩子喊了一聲父皇後,便力排眾議賜封為太子。
三年前,太子失蹤,身世不明,他才明白,這個世間,或許對於惠臨帝而言,他就隻有一個兒子罷了。
庸王俯首道:“兒臣遵命。”
惠臨帝甩甩手,對著庸王道:“下去吧。”
……
安遠侯回府時,去拜見老夫人之時,便對老夫人說了庸王之事,“當年睿王聰慧卓絕,可惜……今日他問起來錦娘之事,兒子覺得此中必定不簡單。”
喬老夫人轉著手中的佛珠,蹙眉道:“庸王即便是才能卓絕,但當年太著急了,太子剛失蹤不久,生死未卜就急著另立儲君,賢妃和太後打著地是什麼心思?
他問起錦娘來,或許存著要拉攏咱們侯府的心思。
若依到底是庶出,若水是嫡出他也知侯府不會答應……
可納錦娘為側妃,即可拉攏侯府,也不會惹得太子陛下不快。”
安遠侯道:“我也是這般想的,所以錦娘的婚事得儘快了,可夫人她,她鐵了心地要給錦娘尋府中無通房妾侍的,這世道除了那些無能的鄉野村夫,哪裡有不納妾的呢……”
“兒子不好給錦娘尋親事,還望母親多關照關照了,彆讓夫人磋磨下去,到時候無端讓錦娘陷入奪嫡之爭之中。”
喬老夫人也覺得兒媳這太過了,便道:“那於家的兒子本是最合適錦娘的,可惜是個沉不住氣的,此事我會放在心上的。”
……
五月初四。
喬錦娘在院中算著這幾日知味閣之中的賬,一日的盈餘在五百兩左右,這生意可要比在臨安時好上許多了。
糯米將艾草葉桃樹枝還有菖蒲葉掛在了門口。
回頭便見道喬若依過來,“五小姐。”
喬若依身後的丫鬟端著一盤粽子,喬若依道:“我和姨娘親手包了幾個粽子,特意拿來給二姐姐嘗嘗。”
喬錦娘聽到喬若依的聲音,連連出來道:“五妹妹客氣了,府中便有粽子,知味閣那邊也做了不少的粽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