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宸疑惑道:“母後,可是兒臣錯了嗎?”
皇後擺擺手道:“你趕緊走,彆在我跟前礙眼。”
陸宸:“……”
“兒臣告退。”
皇後在陸宸走後,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她本以為太子早在江南就把他的身份告知錦娘了。
尋到她後,以為太子與喬錦娘還有三年的夫妻情誼,又有了團哥兒,想著喬錦娘是心甘情願地成為太子側妃的。
畢竟對於長安之中的貴女而言,便是侯府嫡女側妃一位也不算是低了。
魯王的生母,當年還是世家嫡長女也是嫁給了尚且還是不受寵的王爺如今的惠臨帝為側妃。
可沒想到錦娘是不願的,更沒想到自家兒子還在錦娘的傷口上撒鹽。
皇後對著心腹道:“我如此聰慧的一個人,怎麼就生出了這麼一個傻兒子,莫非也是有人換了我的兒子?”
安遠侯府嫡女被換一事出來,長安貴族間,倒不是沒有懷疑過自家孩兒的身份。
心腹嬤嬤笑笑道:“太子殿下才貌雙絕器宇軒昂,有逸群之才,和娘娘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怎會被換呢?
依奴婢看,不過是太子殿下自詡矜貴,且還沒有意識到自個兒動心呢!”
皇後道:“動心而不自知,遲早有他哭的時候,和他父皇一個德性。”
……
喬錦娘回到侯府的時候,侯爺與侯夫人還在宮宴上未歸。
回到錦園,便見到喬若依在裡麵等著。
喬若依見到錦娘過來,行禮道:“姐姐。”
錦娘見到喬若依,便去了裡麵將玉肌膏取出來,遞給了喬若依,“對不起,這玉肌膏擦著能夠消腫。”
若依拿過玉肌膏道:“多謝姐姐,不過姐姐何錯之有,那是四姐姐打我的,與姐姐沒有乾係。”
喬錦娘道:“是有關係的,狗太子說的是我,是喬若水誤會了。”
若依聽著錦娘的稱呼,頓時覺得喬錦娘太大膽了,“姐姐,這三個字可不能亂說。”
錦娘怒道:“他比狗還不如,狗至少還能看家護院,他就是渣滓,死了挫骨揚灰還嫌臟!”
若依聽著喬錦娘的痛罵,心一顫一顫的。
她眼中溫婉的二姐姐,罵起人來可真厲害。
喬若依試探著問道:“姐姐,可是太子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
錦娘倒也不需瞞著喬若依,左右,此事她原先也是要告知侯爺與侯夫人了的。
“我及笄時,爹娘重病,族人對百味樓虎視眈眈,正好當時我與爹爹在河邊救下了來路不明的陸宸。
他想不起來前程往事,無處可歸,我又需一個入贅的丈夫,便在爹娘的安排下,將他招贅為婿。
這三年倒是夫妻恩愛,可不曾想,元宵節他入水後便想起前程往事,二話不說就帶走了我的兒子回了長安。
我等了數月等到的是一紙休書,待回到長安,見到他後,他說要給我良娣之位。
許是怕我鬨,又許我側妃之位,誰稀罕這妾侍之位,他休妻奪子,貶妻為妾……”
喬若依道:“姐姐,皇家妾是不同的。
說句大不敬的話,太子良娣到時候入宮便是嬪位妃位。
側妃入宮至少也是四妃之一,姐姐生有皇孫,許會直接被冊封為貴妃。
安遠侯府的嫡女,做太子側妃,也不算虧待。
況且陛下已經二十年未曾選秀了,這太子妃必定是出自文官或者世家的女兒。”
喬若依越說越覺得錦娘的神色不對,忙咳嗽了一聲,道:
“不過,既然姐姐已經和太子有過六禮,已是夫妻,這狗太子還讓您做側妃,也太不是人了!”
喬若依試探著問道:“隻是姐姐與太子殿下到底是有過姻緣的。
既然殿下如今硬是要您入東宮,姐姐還需改改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