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錦娘皺眉,那狗太子是什麼意思?覺得她眼瞎嗎?
……
六月上旬,長安城之中有一樁大事,便是眾貴女們口耳相傳的謝家嫡女入了長安。
前朝,世家為尊,如今的皇族陸家,喬錦娘所在的喬家,以前也都曾是世家之一。
民間素來有鐵打的世家,流水的皇帝一說。
當今陛下登基之後,消除世家勢力,啟用寒門子弟。
這二十年來,世家的權勢早已大不如前。
可到底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謝家素來受大棠文人的推崇,謝家女亦是文人眼中的端莊賢惠的貴女。
知味閣的天字包廂內。
福祿郡主拉著喬錦娘走到窗邊,等著看謝家嫡女入長安。
“這謝蘊到底是什麼神仙般的人物,今日就能看到了。”
喬錦娘與謝蘊相識,自是不好奇的,“她與傳聞之中的一樣,乃是端莊賢淑容貌極佳的女子。”
福祿郡主探出頭去,“這樣的女子定當又是一個無趣的,偏偏皇舅舅覺得這樣的女子才是適合做太子妃,做一國之母!
李玲玲費儘心機想要太子妃之位,想必是多想了。
這太子妃隻會是謝蘊的囊中之物,皇帝舅舅對謝蘊叫一個誇讚有加!”
喬錦娘心下明白了,為何陸宸從一開始就想著貶妻為妾,怕是從一開始就覺得她不配為一國之母。
“來了,來了!”
謝家的轎子過來時,卻是四周蓋的嚴嚴實實。
眾人原本覺得,這麼熱的天,謝家嫡女該是不會遮得這般嚴實的。
福祿見不到謝蘊,不免歎氣。
“請問,是喬二小姐嗎?”
天字號包廂門口,一個穿著粗布的衣裳的忸怩著的丫鬟,抬頭望向裡麵問著。
門口守著的福祿的丫鬟道:“哪裡來的婆子,快,快走!”
喬錦娘道:“等等,你認識我?”
那女子握緊著自己的裙擺,不一會兒裙擺也便就發皺了,她跪在了地上,不顧旁邊的包廂內有其他千金出來,磕著頭:
“求求喬二小姐,彆趕我走,我日後一定不敢亂來的!
我爹娘已經死了,家中沒有任何人了。
即便是李府給了我銀子,可我被灌了絕子的湯藥,一個人在外也難以存活了!”
“我不求做通房,做小妾的,隻求做個丫鬟,伺候二小姐與三少爺一輩子!”
喬錦娘聽著有些雲裡霧裡的,“你先起來,我都不知你是誰?何來的趕走?”
如玉跪在地上,磕頭道:“我是自小伺候三少爺的貼身丫鬟如玉……”
今日來午後來知味閣的包廂之中來看謝蘊的人不少,三兩成群的貴女們見不到謝蘊也就都散了。
可不料,出門就有熱鬨好瞧。
李玲玲出聲道:“這是李家三少的婢女呐!喬二小姐何必這麼狠心讓這麼一個嬌嬌女跪在地上呢!”
“是啊,快起來,喬二小姐是個和善人,定不會為難你的。”
喬錦娘見到這些瞧熱鬨的貴女,擰著帕子對如玉道:“你既然是李家的丫鬟,去留也由不得我……”
如玉並沒有因此而起來,而是跪在地上,將頭磕得都見了血,“不,二小姐,我的生死就在您的一瞬之間!”
“求求二小姐,不要讓李家趕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