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錦娘過去攙扶著喬老夫人的手。
到了老夫人的院落內,老夫人便將丫鬟奴仆都給請了出去。
喬老夫人坐下後道:“錦娘,我問你,榮小郡王之事可是真的?”
喬錦娘低頭道:“是……真的。”
老夫人將手邊的茶盞扔在了喬錦娘的鞋邊,“今日我趕走若楓不是為了你,是為了不讓侯府丟顏麵。
即便你不明說,祖母也知道若楓和庸王之中的關係不一般。
若楓素來懂事,若非是為了庸王,隻為了一個不常見麵的表哥哪裡還會去搜你的院落。
她看你的眼中都冒著嫉妒之火。
今日你若是不說實話,與外男私相授受,祖母也容不下你!”
“福安郡主送你的那盒金子,那裡麵的金簪哪裡是榮小郡王一個紈絝皇室子弟能拿到的?”
“還有,你身上沾染的龍涎香隻有宮中的幾位主子才能用,你還不說實話?”
喬錦娘絞著手中的帕子道:“祖母,我有難言之隱。”
老夫人臉色不虞道:“難言之隱?你爹爹如今是位極人臣的太尉,朝中,隻有兩位丞相能與你父親平起平坐,你究竟有什麼難言之隱?”
“今日你若是不交代清楚福安郡主的事情,隻能動家法了!”
喬錦娘咬了下唇,跪下道:“祖母,孫女願意告訴祖母實情,但還未祖母不要逼迫孫女做我不願意的事情。”
老夫人道:“說!”
喬錦娘緩緩道:“我去榮王府,見得確實不是榮王府的郡主郡王,而是太子殿下。”
喬老夫人聽到太子殿下四字道:“那金簪也是他送的了?”
喬錦娘點頭。
喬老夫人道:“你糊塗呐,太子殿下看中你,許是覺得你與小皇孫的生母長得相似罷了,那如玉也是太子殿下找人所做的?”
喬錦娘絞著帕子道:“如玉一事應當是庸王所為,他似乎對孫女兒存有彆的心思,至於太子殿下並非是因為我長得像小皇孫的生母。
而是,我本就是小皇孫的生母。”
喬老夫人轉動著佛珠的手一頓,臉上帶著些訝然,後又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太子從臨安回來,你也是臨安回來的,小皇孫錯認與你長得相似的若水為娘親……
其實我早該想到了的,你何時知曉的?怎麼這麼大的事情都不與長輩說?
如此,當日的楊梅螃蟹都是送來給你的,太子可有和你說過位份之事?是良媛還是良娣?”
喬錦娘心下略有酸澀,難怪陸宸總說不委屈她,連她的親祖母都以為隻能是良媛,良娣。
喬錦娘道:“不論是良娣還是良媛,孫女兒與太子殿下已經恩斷義絕,日後男婚女嫁毫不相乾,陛下也是知情的,許了女兒可另行婚嫁。”
喬老夫人手中的佛珠散落一地,“可是太子不願對你負責?
不該呐,安遠侯府在長安雖比不上武國公府,卻也是一等一的門庭,且又有皇孫在了。
再怎樣也得給個良媛之位……”
“是孫女兒瞧不上那狗太子!”